他倒在地上,一张嘴,顺着口鼻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鲜血中掺杂着一些暗红色的血块,看样子这次任然是伤了内脏。之后他无力地咳嗽几声,便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
看到任然差不多要交待了,郝仁义有些急眼了,他在地上又捧起来钟乳石块,两只手将钟乳石扛在肩头,快速地向白狼冲过来。白狼有了警觉,没等到郝仁义过来,它已经又一次迎着郝仁义,向他扑过去。
这时,我也冲到了郝仁义的身边,不能眼看着自家人横死,我握着短剑迎着白狼斜着刺了过去,白狼在空中竟然还能一缩脖子,反嘴向着我的短剑咬去。
这一下给郝仁义创造了机会,白狼的獠牙已经触碰到短剑的剑锷吞口,就在这时候,郝仁义举着钟乳石块对准狼头猛砸下去。
嘭!这一下子直接将已经蹿到半空的白狼重新砸到地上。白狼落地之后,只是晃了下脑袋,盯着我和郝仁义低吼了几声,最后它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短剑上。
可能是认出来我手上的短剑和插在它肩头的那把是同一种短剑(我也纳闷肩膀上的东西,它是怎么看到的),白狼察觉到了危险,对着我一个劲儿地龇牙。看着它的这副样子,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同时,在短剑的剑柄上捋了一下,捋顺了绑在剑柄上面的诡丝之后,将诡丝另一头已经系好的绳圈套在了右手食指之上。
这时,郝仁义捡起来地上的匕首,也凑了过来,面对着白狼,和我形成了犄角之势。不过白狼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双吊睛的狼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中的这把短剑。可能是肩头那把短剑给它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僵持了一会儿之后,白狼不再龇牙,而且它胸襟上下竖立起来的狼毛又平顺了下去,白狼竟然夹着尾巴开始慢慢地向后退去。
白狼向后一直退了将近二十多米,看来白狼有了放弃了继续和我们纠缠的意思,就在我这颗心稍稍跳稳的时候,我身后突然响起来一声枪响,啪的一声,子弹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白狼肩头插着的短剑剑柄上面,剑尖在白狼的肩胛骨上很戳了一下,随后豁开了白狼肩头的皮肉,短剑掉落到了地上。不知道挑断了哪跟血管,鲜红色的狼血呼呼直冒,将白狼的半个身子都染成血红色。
开枪的是任然,他还是保持着刚才倒地的姿势,只是手心里多了一只掌心雷手枪,枪口徐徐地冒出了一丝白烟,这种手枪一次只能装填两发子弹,虽然还能再发射一次,但是现在打在白狼的身上,也没什么意义了。
郝仁义看着已经有了暴走迹象的白狼,他明白任然的用意,回头咬着牙对着任然说道:“不是我说,你好好的不行吗?”
任然有些气喘地说道:“不能……放了它。”
这时,白狼一声惨叫,本来它脖子周围已经平复的狼毛瞬间又立了起来,刚才那一下子让它疼得站在原地直打哆嗦,稍微好了点之后,便随后仰天一声狼啸,看了看我身后的任然,又盯着我手里的短剑看了半晌之后,竟然不要命地向我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