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阿姨膝盖里面的脓水非常多,后来毛巾洇透了,换成卫生纸,足足使用了一卷卫生纸,眼看着潘阿姨的膝盖位置肿胀的状态消下去,变成正常人差不多的形状。
松了口气的甄斐说道:“阿姨的病应该好多了。”
潘丽咏大喜,感激地说道:“甄医生,谢谢你,那些医生都不如你高明。”
“我这也是侥幸吧。”甄斐慢慢把毫针收起来,心里也是波澜起伏,他没有想到阴阳针具有这样明显的效果。看来,阴阳师没有欺骗他,传给他的阴阳针是一种非常神奇的医术。
潘丽咏送他回屋,见到他吃的是泡面,殷勤地说道:“以后,你吃饭的问题我来解决好了。”
“是不是又要收钱啊?”甄斐跟她开了句玩笑。
“去,要收钱的话,你帮我妈妈解除痛苦,值得多少钱啊?我也是没办法了,才要干清洁工作的,要不,在酒吧里陪酒,还能收入多一些,我们公司里的女孩子就有兼职做陪酒员工作的,但是我不想那么做。”
甄斐非常赞成她的话,说道:“是啊,一旦走进了那种地方,再想退出来就难了,堕落都是从最简单的侥幸心理开始的。”
“我不认为陪酒就是堕落了,但是那种地方不适合女孩子工作。”潘丽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道:“不知道我妈妈的腿能不能站起来。”
“适当做一些轻微的运动,到外面晒晒太阳,潘阿姨的病暂时好了一些,还不能说完全治愈了,内风湿是一种顽症,大多数病人只有在发病之后才去医院治疗的,目前无法根治。”
“其他医生也是这么说的,甄医生,想不到你的医术这么高明,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侥幸而已,算不得什么的,明天白天我要上班,晚上再给阿姨针灸一次看看,任何治疗到了后面的阶段,可能不会出现今天年这样的明显效果了。”甄斐必须给潘丽咏打一个预防针,他指的是潘阿姨的病患处消肿的症状。
不一会儿,潘丽咏就端来一碗米饭和两样咸菜,甄斐对潘丽咏说道:“女人真是神奇啊,一转手就能变出一道菜来。”
“你喜欢吃的话,我天天给你做。”潘丽咏的心里很是高兴,对甄斐能治好妈妈的病非常崇拜。
至于阴阳针的效果是不是很好,能不能把患者彻底治愈。甄斐的心中完全没底。他的医术全部是按照书本上学习的,如果有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带着他,在关键的时候指导一下,甄斐就不会这样吃力了,现在一切需要摸索着做。
整个晚上,甄斐一直在翻阅阴阳师留给他的那些书籍,居然没有找到治疗肠癌的药方,但是书中却提到了中药配伍的问题,写这本书的作者对药理的研究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其中一段话引起了甄斐的重视:“凡是药物,有迹可循,明药理者,疗顽疾,定生死,气血虚寒、阴阳调和,皆是医术。”下面是一个关于药物如何配伍的总纲,至少有十万字左右。甄斐非常重视这个总纲,尽管这本书的作者不重视单个药方,对于药理配伍的总纲却做了大篇幅的详细说明。
看到这段话之后,甄斐明白了,阴阳师给他的书不是没有药方,而是著述者不屑于使用药方,每一个病人得病的时间、环境不同,体质更不一样,每一个人需要用到的药量和药性也不一样。
同样是内风湿的疾病,不同的病人也许用到的中药差别很大,这就是中药的神奇之处,中医,医者占据最重要的地步,这也是中医流传几千年,却很少生产成品药的主要原因。
中医的成品药,有的病人吃了有奇效,有的人吃了一点用没有。疾病的发生和发展往往是错综复杂、瞬息万变的,常表现为虚实并见、寒热错杂、数病相兼,故单用一药是难以兼顾各方的。在使用两味以上药物时,必须有所选择,这就提出了药物配伍关系问题。
因此需要医生对症下药,而不是一张药方治疗整个群体。
甄斐本人有五年在医科大学的理论基础,再琢磨一下中药的药性,熬了个通宵之后,终于写下针对马大富的一张药方。这也是他对于药理药性有精深的了解才能这么快拿下药方的。
上班之后,甄斐的眼睛里面红红的,拿着马大富的病历仔细看了起来,又用把脉的中医办法对病人马大富做了一下检查,把药方做了最后的修改。
这才交给马大富说道:“马叔,这是我熬了一个通宵研究出来的中药,花钱不会很贵,你吃吃看,一个星期之后,我再检查一下你的病,把配方做几个地方的改进。”
“甄医生,到底管用不管用啊?”马大富拿着药方手指颤颤巍巍地说道,心中很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