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牢房中,只有角落里点着一簇熊熊的火把。
林浣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此刻正对着铜镜梳头。
铜镜中的容颜,仿佛一夕之间苍老的十岁,甚至鬓间都有了斑斑白发。
二十不到的年纪,如花似玉的年纪,如同鲜花还没有完全的绽放,此刻就要凋零了。
林浣泽一丝不苟的挽好发髻,又大苍白的脸颊上涂抹了一些胭脂,为自己增添了一丝红润的气色。
对着铜镜展颜一笑,依旧是带着一丝魅惑的笑意,只是却无人看了。
林浣泽放下手中的胭脂,缓缓的站起身来。
脊背挺的很直,脚步却很慢。
牢房并不大,从这头到那头,撑死了也不过二三十步。
就算是林浣泽的速度再慢,也很快就走到了。
长条形的桌子上,只有一杯酒。
白玉般的杯子,琥珀般的液体,看起来唯美,嗅起来醇香。
可是,这却是一杯致命的毒酒。
林浣泽端起酒杯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这世间,没有谁想死……
“踏,踏,踏……”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林浣泽放下杯中的毒酒,转头看过去。
“林浣溪,你怎么来了?”见到林浣溪,林浣泽很是吃惊。
“好歹姐妹一场,我来看你最后一面。”林浣溪站定在林浣溪的牢房前,目光很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