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顾悠然冷笑一声,缓缓转过身,笑颜如花地瞅着冷翎寂微讥道:“我不是被酸到,是被恶心到了!不就隔着一堵墙,你们想怎么恩爱甜蜜不行,偏要跑到全国人民面前秀恩爱,真是恶心的我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冷翎寂一手闲适地托着下巴,望着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在那里滔滔不绝说话的顾悠然,笑得如沐春风。
看着冷翎寂怡然自得的样子,顾悠然心里没来由的窝火,嘴巴像个机关枪一样“突突”起来:“你要是嫌弃那堵墙碍事,叫管家找人来直接打通了。没进门,先做‘通房’,然后再扶正好了!”
“没进门,先做‘通房’,然后再扶正。这个主意不错!”冷翎寂点着头,嘴角弯弯地喃喃着,好像很满意顾悠然的说辞。
那双波光潋滟的眼里,含着点点笑意,在顾悠然身上流转回环。
“我喜欢‘通房’这个词,晚上来我房间!”冷翎寂的声音裹着醉人的沙哑。
“不来!”顾悠然毫不犹豫地冷声回绝。
“‘通房’还是‘暖床’,你选一个!”他淡笑着问。
“去死还是去死,你选一个!”她嗤笑着哼。
“女人,不要太猖狂!”
“男人,不要太无耻!”
“谈不拢,那算了!”冷翎寂莹白的手掌摊开,声音里满是惋惜之情。
“……额?”冷翎寂今天变得这么好说话,让顾悠然纳闷不已。
她捧着咖啡杯,几步一个回头,瞅着那个笑得欠扁的男人,总觉得他那销魂蚀骨的笑容里,阴风阵阵。
明明就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货,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了?这丫丫的魂淡,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
“御膳房”金碧辉煌的门脸在夏日的阳光里,金光闪闪,更显得气派非凡。
楚铮从车窗里望着那气势恢宏的饭店,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因为这里是“景家”唯一没有染指的饭店,光想着纪晓云那张不甘又无奈的脸,心中就比吃了最美味的山珍海味,还要开心万倍。
这么多年来,“景家”一直高他们“楚家”一等,这让楚铮耿耿于怀,抑郁难舒。这次一定要用尽一切办法斩断纪晓云的一根臂膀。
赤褐色的保时捷卡宴停在了“御膳房”的门口,穿着红色燕尾工作服的门童,歪头见看到了楚铮,连忙小跑过来,打开车门热情地高呼:“楚——董——好——!”
“好好!”楚铮儒雅的脸上一片温文地笑,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一张美元,递到了门童门前。
“谢谢楚董!”门童脸灿烂得像朵花一样,伸手接过小费揣进兜里,点头哈腰地道谢。
这年头,稍稍有点钱的人都是“狗眼看人低”,难得遇到一个出手大方,又和蔼的好客人。楚铮只要来“御膳房”吃饭,每次都会给这个门童小费。所以他见到楚铮他也显得格外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