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还感慨呢,自己在新的一年里,居然和宋江齐心协力地推了一回晁盖的门,等门一开,他再次齐心协力地和宋江吃了一惊。
宽畅的晁氏禅室里落起一层整整齐齐的灰,分明这两三天晁盖根本沒在这里停留过。
西门庆和宋江又一次对望一眼,齐心协力地异口同声:“天王哥哥哪里去了。”
众好汉正你眼望我眼的时候,却听身后一阵扰攘,却是一群小喽罗押解着一个小喽罗过來了,押解者们一路走还一路对被押者骂骂咧咧,把富贵威风都使尽了。
白面郎君郑天寿一看,來的这堆人正是自己手下把守金沙滩小水寨的喽罗,这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于是板着脸出列喝道:“众位头领在前,你们何敢无礼。”
喽罗中为首的个小头目急忙行军礼道:“回禀头领,这里有一个真正对头领无礼的家伙,口出妄言,实实的听不得,小的们不忿他,因此群起捉了他來献,任凭各位头领发落。”
郑天寿还未说话,有那些好热闹的头领们就七嘴八舌地问起來:“这厮说甚么了。”
小头目回道:“两天前,晁天王一个人背了个包裹,悄悄秘秘地來到俺们这边的水寨,喝令俺们不得声张,就渡过对岸去了,临上船时,晁天王说他这一去是得着了西门头领的天机,谁要是敢泄露了,定斩不饶。”
众好汉听着,都把眼來看西门庆,看得西门庆把两手一摊,苦笑道:“哪有此事。”
转回头,西门庆虎起脸喝问那小头目道:“你说晁天王不许你泄露此隐密事,你怎的跑到这里來泄露啦。”
小头目大惊,急忙拜倒,大声分辩道:“西门头领明鉴啊,倒不是小的要泄露,而是方才聚义厅上钟鼓齐鸣,小的们想起晁天王两rì不归,便不免私下里揣测起來,都说晁天王必是被天大的要事搁浅在了不知哪里,谁知偏偏蹦出來这么一个二毬,。”
说着小头目用手一指被捆着的那个喽罗,恨道:“这货叫于八,我们都叫他少一划,。”
李衮这两天在讲武堂里浅造识字,已经会写自己名字了,正是学到兴头上的时候,闻言便插口道:“怎见得是个少一划。”
小头目解释道:“于八这厮的‘于’字下面要是多上一划,不就是‘王八’了吗。”
李衮拍腿道:“果然如此。”众头领都哄笑起來。
项充笑问道:“这少一划又怎么了。”
虽然项充李衮上山时rì还短,可小头目知道他们两位是樊神仙座下护法的神将,哪敢怠慢,当下恭恭敬敬地道:“回您老人家的话,,于八这货,不亏俺们喊他少一划,这厮镇rì里就跟吃多了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似的,挺着个毬见了树洞都想捅一下……”
小头目还待再说,掌不住众头领“轰”的一声爆笑起來,倒把接下來的话搁浅住了,西门庆笑完之后道貌岸然地教诲道:“咱们这里有女头领啊,那些裤裆里的粗话,不必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