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觪面色愠怒,手中握着一块已经被捏得粉碎的玉简,刚才听见羽鏊的讲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谓“虎毒不食子”,就算这世上有不少性情凶残的人,可是在面对自己的亲人之时,这些人也都不免流露出属于他们人性的一面,即使对他人残酷,对着自己的亲人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
然而,堂堂的一城创建者,一位成名多年的老前辈,竟然在暗地里做出如此之多泯灭人性的肮脏事,而且他所施虐的对象竟然都是他的子孙,哪怕是与他血脉至亲的儿子他都不放过,如此禽兽不如的家伙根本不配为人。
滕泒已经严重触犯了圣域律法,以前事情没有暴露出来尚且不论,可是现在如此严重的恶性就在自己面前呈现,晟觪说什么也无法视而不见,本来他这趟出来,就是肩负着暗巡天下不法之事的职责,一旦发现这些事情,他有权利调动圣域执法惩恶的战斗部队,将这些违反圣域律法的恶徒全部捉拿,送往圣域接受审判,并且在圣域大狱服刑。
他已经捏碎了传唤圣域执法队的玉简,只要天空上那两人再继续纠缠一会儿,圣域执法队就会赶至此处,将这些违反圣域律法的人全部捉拿起来。
而且晟觪视线一转,落在多昆城现任城主滕冀的身上,这个男人贵为一城之主,掌管多昆城的全部事物,在这件事情上。如果说他不知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当时动手绑架那个孩子的人就是他们城中的职战者,必然也是受了他的授命才敢动手,就凭这一点,滕冀在这件事情当中就绝对脱不了干系,他也是一个帮凶。
视线再一转,晟觪微微蹙眉,关于飞羽城的一众魔兽和另外那些人,尤其是那个现在还在昏迷不醒的孩子。他有些为难了,很明显,源自于滕泒的吸血症是会遗传的,他的儿子滕霍已经有了这种病,就不知道另一个他的直系子孙是否也有这种症状,如果有的话,那么这个孩子也一样是一个潜在的祸害,必须在他还未造成另外的悲剧之前将其扼杀。
可是,这个孩子是否有病现在还未能下定论,至少他尚未发病。也看不出症状,如果他只是正常人一个。那么,就算他身具滕泒的血脉,他也一样是无辜的,圣域律法本就是为了保护无辜之人而设立,那么这个孩子他就绝对不可以动。
深吸一口气,晟觪已作出决定,关于这个孩子,他要亲自观察一段时间,一旦确定这个孩子也同样患有吸血症,那么,不论这个孩子是否已经开始吸血,他都要将他抓捕起来,将一切的恶性扼杀在萌芽阶段。
自从晟觪的视线落在他们这边,芷风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晟觪的反应,从他的眼神的变化,芷风多少可以猜测他的心思,看见晟觪像是下定决心,而后转开视线,芷风淡淡对同伴们说道:“那个男人想必是圣域某个位高权重的家伙,这次多昆城有麻烦了,而我们或许也同样会被盯上”
阎等人闻言,微微将视线投向依旧昏迷不醒的无断身上,如果要说他们这一行人之中有谁能令到圣域不放心的,那也就只有同样具有滕泒的血脉,不知是否也被遗传了吸血怪病的无断而已了?
不过四人同时捏紧拳头,如果现在圣域真的要逮捕无断,他们四人就算豁出性命也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因为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无断也身患此病,就算无断真的有这个病,他们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帮无断治好这个病,绝不会让他沦落至从此被囚禁的命运,更加不会让他变成一个泯灭人性的吸血狂魔。
“来了”就在阎等人下定决心的同时,芷风抬头看向天际,淡淡说了一句,话音一落,天空骤起一阵空间涟漪,一道空间裂缝缓缓展开,一个个身穿缕金蟠龙暗纹战袍,面戴黑白魔神面具的男子从空间裂缝之中走了出来,一步一步向地面走下来。
“圣域执法队”看见这些人,玄非轻声念了一句,而后转头对阎等人说道:“你们记住这些人的战袍,他们脸上的面具,这是圣域执法队的标志性服饰,是采用独一无二的技术制造的,世间无人可以仿制,所以如果以后遇上同样穿着这些衣饰的人,你们千万不要与他们起冲突,记住,千万不要!”
“但是”玄非突然语气一转,淡然说道:“只要不是穿着这身衣饰的人,哪怕对方是同一个人,一旦你们之间起了冲突,只要有可能,你们也可以将对方杀了,因为圣域执法队虽然有监管、逮捕天下所有作恶的职战者的权力,但他们却是圣域隐藏在暗地里的一支力量,除了这身衣物作为标记之外,他们的身份无人知道,所以,就算你们真的杀了他们也没关系,没人可以藉此为难你们的。”
这话可真是奇怪,怎么听起来像是在教导他们与圣域执法队为敌一样,莫非玄非与圣域执法队的人有什么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