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韩公子听得好投入呀!”紫女见韩非还未回过神来,来了一个玩笑。只是不知为何,剑韩非如此模样,心里竟有微微醋意。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庄子《齐物论》曾有天地人三籁之分,天不言,而万物成。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此乃天籁之音。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沧海珠泪》确实是一首不逊色《高山流水》的琴曲,已经有了自然、天然之声,当是天籁之曲。曾听说过好曲能让人有恍若隔世的感觉,今日一听弄玉姑娘这首动人心魄的曲子,才知此言非虚。弄玉姑娘琴艺,直追旷修大家。”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韩兄好文采。”张良赞道。
弄玉则不惊不喜,脸色如常,淡淡道“公子过奖了,旷修大家乃是琴中圣手,弄玉望尘莫及,岂敢相提并论。”
“韩非公子也是情中圣手,说到动人心魄,莫非韩公子真的动心了。”
“姐姐”弄玉一听紫女打趣,娇嗔喊道。那娇羞的模样,正应了那句:最是那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弄玉姑娘色艺俱佳,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对于我这样的风流浪子,的确是动人心魄。有赋云: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只是,弄玉姑娘乃是你紫兰轩的招牌,紫女姑娘舍得?”
“若,看不出来,公子还真是文采风流,如此绝美诗赋,闻着动心,见着落泪。连我都动心了呢?”紫女打趣。
一旁的弄玉等人同样惊讶于韩非的文采,弄得韩非十分尴尬。一时兴起,竟然忘记这个世界没有三国历史,更没有曹植这位人物。
“紫女姑娘说的甚是,与韩兄相交甚久,今日托弄玉姑娘的福,方才看到韩兄的横溢才华。”
“哈哈,这些都不是重点!”
“哦,这不是重点,难道韩公子标榜自己乃风流浪子是重点?本姑娘还未见过从来不在紫兰轩落宿的风流浪子。你们说是不是”。
张良几人哈哈大笑。就连淡然如菊的弄玉也被逗乐,顿时百花失色,让韩非一阵失神。
“喂喂,公子不会真的看上我家弄玉了吧?”
韩非本就是敢爱敢恨之人,不必也不愿隐瞒,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本是天地阴阳大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什么惊讶得。弄玉这样的奇女子,非确实心动。”
卫庄等人确实惊讶,想不到韩非竟会当众透露心意,这若是被拒绝,韩非就不怕尴尬,感到羞愧?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韩非乃后世重生之人,当众表白算什么?更厉害的都有。何况自己确实喜欢弄玉这样的奇女子,仿佛在弄玉面前。自己就会用惯保持冷静,从容不迫。听到那美妙的琴曲,心灵犹如找到了躲避风浪的港湾,有种家的味道。之前看《空山鸟语》,总会为弄玉的命运感到不公,遗憾与不甘。
弄玉何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虽对韩非的满腹才华感到惊叹,但同样惊骇韩非的直接。偷偷抬头看向韩非,只见韩非似笑非笑看着自己,那怜惜关切的眼神,弄玉有些恍惚。自己何时已经感觉不到这样的眼神了。是了,自从父亲死后,自己身边只有紫女姐姐帮忙照顾,已经没有其他人这般看自己。两人相视,时间仿佛停滞。弄玉回神,发现情况,急忙低下头,脸色绯红,手足无措,紫女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已经知道弄玉就算还未坠入爱河,也不远了。
张良见此,对韩非叹道:“子房现在终于明白紫女姑娘为何说韩兄是情中圣手了,这手段,这速度,子房自愧不如”
“连你子房也来打趣我。要不要我当一回月老红娘,介绍一位美人给你?”韩非一见弄玉模样,知道有戏,心情大好,难得戏弄张良一番。
“不,不用劳烦韩兄费心,子房学业为重,婚姻大事还是等等为好。”了解韩非说到做到的性格,张良可是吓坏了,若是请求韩王赐婚,自己可就麻烦了。所以即使知道韩非在开玩笑,张良也赶紧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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