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了
- 下一页
“喂,你们听说了吗?黎郡王府的那位世子爷被人给打了。”
“听说了,听说了,据说是被打断了腿,还打破了头,到现在都还没醒呢。”
“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打那位……那位世子爷啊?”
“好像是陈尚书家的小公子,听说是为了争一匹小马驹。”
“是什么马驹让那两位都……”
“谁知道呢?肯定是宝马呗。”
“我看那位陈家小公子恐怕要倒霉了吧,毕竟黎郡王府的那位,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那也得等黎郡王府的那位醒过来才行啊,听说皇上也急了,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叫到黎郡王府去了呢,可是人还是没醒。”
“那黎世子可是黎郡王府唯一的嫡子啊,不知道这回怎么收场。唉,可怜老王爷和小王爷戎马一身,抛头颅,撒热血,为我们大楚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到头来,却得了这么一个继承人,天道不公啊!”
“有的是人不想他醒过来呢,毕竟那位黎世子……名声可不怎么好。”那人压低了声音,和同伴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
京城这几天出了一件大事儿,整个街头巷尾的人都在议论,那就是——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废材纨绔,人憎鬼厌的黎郡王世子终于喜闻乐见的被人给打了。
无数人拍手叫好——打得好,打得妙,人贱自有天收。
众人欢欣鼓舞之后,不免又为那位打了京城一害的小英雄有些担心,那可是黎郡王府的世子爷啊,就算他只是个纨绔,人家身份还摆在那里呢,就这么把人给打了,不知道要怎么脱身?那位世子爷,小小年纪可是心狠手辣啊!
想到那位世子爷平日里的作风,很多人都在暗中嘀咕。看戏者有之,为小英雄担心者有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者有之,眼珠子咕噜噜转,想要利用这件事大作文章者更有之。总之,京城是热热闹闹好几天。
……
“畜生!畜生!”陈尚书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脸倔强的小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老夫平日里教导你的四书五经,礼义廉耻你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到底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打黎郡王府的世子!”
“父亲,本来就不是儿子的错,明明是那个混蛋先让人动手的,儿子只是反击罢了。”跪在地上的少年虽然脸色发白,陈尚书的目光简直要吃了他,但是还是一点都不服输。
“孽畜!什么混蛋?那是小世子!”陈尚书被气得双目发黑,捂着胸口双手发颤。
“父亲,您可得悠着点,您老一把老骨头了,太医都说了您不宜生气。”少年有点急了,想要站起来。
“你给老夫跪好!”陈尚书一甩袖子,“你还有理了不是?你还不知道你到底惹下了怎样的滔天大祸吗?”
“不就是打了一个纨绔吗?打了就打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少年嘀嘀咕咕。
“哼!”陈尚书一个冷哼,“我不管你和黎世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等人一醒,你马上给老夫去黎郡王府请罪去,哪怕是跪是求,都要得到黎世子的原谅。”
“父亲,我才不要去求那个废物!”少年瞪大了眼,“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凭什么要我去求那个家伙啊?我不去!”
“你!”陈尚书指着少年说不出话来,“逆子!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我没错!”少年大叫。
“你还不认错了是吗?”陈尚书面上阴沉,喜怒不辨。
少年缩了缩脖子,低下头,还是道,“我不去。”
“好好好!”陈尚书怒极反笑,“老夫见你这逆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呐,请家法!”
掷地有声,陈尚书反而平静下来,一撩袍子坐在了檀木椅上。
旁边一直站着没有说话的陈夫人终于变了颜色,“老爷!”陈夫人惊叫。
陈尚书看了她一眼,“夫人不必多说,老夫今日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看他以后还知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爷,闵浩还小,他的身子怎么受得住啊!”陈夫人大哭,扯住陈尚书的袖子不放。
“哼,你养的好儿子!不给他一点教训,他怎么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陈尚书的目光让陈夫人脊背发凉。
“老爷!”陈夫人怕了。
“哼!给我用力的打!”陈尚书拂袖。
拿着条凳和家法杖的小厮们这才犹犹豫豫的上前,把陈闵浩压在条凳上,举杖噼里啪啦往他屁股上拍。
“我的儿啊!”陈夫人见陈尚书是铁了心,一边抹泪一边往陈闵浩身上扑,要帮他挡棍。
陈闵浩脸色发白,牙齿咬得咯咯响,愣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