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洋人是前几天搬来的,刚来还没什么,但接下来几天就听到他在搞鸡鸭,这家伙绝对有毛病,一天到晚都能听到鸡鸭的惨叫声,有人怀疑他对鸡鸭的某个部位有着特殊的癖好,电视里不是偶尔会听到这种事儿么?
附近的居民们前两天忍了,这家伙是个洋人,国际友人跟华夏鸡鸭之间的深层次交流可以适当提供一些方便。但第二天,洋人住的房间里传出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有几个耳朵灵光的居民确定这不是在杀猪,而是在折磨一头猪,严重扰民啊,有人已经忍不住报了警,可那边答应得挺爽快,就是没有警察过来处理。
居民们终于爆发了,大家自发组织起来准备效仿当年的义和团,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神经兮兮的洋鬼子,人多的好处就是四个字,法不责众,到时候大家伙冲上去把那洋鬼子一顿胖揍,就算有麻烦也不知道谁下的手,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
这群人凑在一堆有二十来户,但没有个牵头的,大家都只能举着手中的武器吆喝,那叫一个群情激奋,可吵嚷了半天都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有个大婶动作大了些,一个不留神把手中的拖把棍子戳到了拿皮搋子的哥们脸上,可怜的乱中添乱。
躲在房间里妖夜此时坐在地板上对着一头被绑住四蹄的大肥猪愣神,肥猪脖子上有个小口子,被一团红棉花堵住了,就连猪嘴巴也被绳子扎住,现在这头猪在将死未死的边缘徘徊,血族喜欢喝新鲜血液,他这两天喝家禽血特别难熬,只能偷偷跑去市场花重金买下了一头活猪带回来做口粮。
喝猪血的滋味比家禽血要强多了,但没有任何跟猪交流经验的妖夜领教了什么叫高分贝噪音,那声音简直可以用凄厉婉转来形容,等他好不容易把猪绑上,门外已经聚集了一群愤怒的居民。
现在妖夜进退两难,打圣主的电话也无人接听,他不怕外面这群普通人,就算把他们全部杀光也用不了几秒钟工夫,只不过这样的话肯定会彻底暴露行踪,完不成主人交代下来的任务回去也是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他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肥猪,脑海中一片空白,圣主在哪里?
嘀嘀——放在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妖夜呆滞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伸手抓起手机接通,话筒里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马上带上你的东西,从阳台跳下来,动作要快!”
妖夜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呼一声从地上弹身跳起,拎起一旁的皮箱一个箭步冲到了阳台上,打开窗纵身跳下,这点高度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只不过他在没有等到圣主之前不能离开,现在不同了。
妖夜空中已经看到下方停着一辆敞篷跑车,圣主就坐在车上,他兴奋啊,脸上每一寸皮肤都笑了,可就在他即将落在车上的前一秒,车子徒然往前开出去两米,噗!一声水袋破裂的闷响传出,可怜的老血族脸朝地重重砸在了水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