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浑水好摸鱼,混战宜开溜。就在金甲人和红袍老人失利的当口,迪娜抱着安德烈悄然后退,徒然一个急转身拔腿就跑,可她很快发现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红皮夹克的女人站在前方,甩动了一下卷发,一双水汪汪的杏目在她周身上下打量不休。
皇普兰见到徐青接到电话后火急火燎冲出门外时就知道出了状况,但她压根就追不上这货狂飙的疯速,到达汇景花园正巧碰上一个准备携男私逃的。
迪娜心知不解决眼前的女人很难脱身,但她此时抱着个人无论如何也施展不开手脚,唯一的办法就抛开手中的情人。想到这里,她脚下不停往前疾行,就在离卷发女人不足两米远的地方突然一个加速往前冲去,冲出的瞬间双臂猛的抬起把手中昏迷的情人抛向对面的女人,手腕翻转间袖口处探出两柄薄刃尖刀,亮光闪动旋身划向皇普兰咽喉。
此时皇普兰若是被抛起的男人吸引分神就可能会被一刀断喉,如果她闪身躲避挺多也是让昏迷的男人摔上一跤,她也可以放开手脚搏杀,果然是好心机,好算计。
皇普兰也不是今早刚出道的生煎雏儿,见到有人凌空飞来不闪不避旋身一记侧踢,只听得嘭一声闷响,飞来的男人还未落地就被一脚踹中胸口,身子再次弹飞出去,后背撞上了迪娜刀尖,整个刀身透背而入深可及柄。
“啊!”强烈的剧痛让安德烈猛醒过来,他转过头看到了一张惊慌失措的脸,颤声问道:“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迪娜松开手中的刀柄捂嘴踉跄后退两步,眼中盈满了泪水,她原本是想带安德烈一起离开的,没想到现在送他永远离开了。
刀尖刺破了安德烈心脏,但他并没有马上死去,挣扎着往前冲了两步才扑倒在地,一双兀自怒睁的大眼睛仿佛在无声控诉,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死在最心爱的女人刀下。
“安德烈!”迪娜一声颤呼猛冲到近前,蹲身扶起了余温尚存的尸体,两行泪水夺眶而出,她是真心爱着安德烈,但无心之失却让她亲手杀死了深爱的男人,后悔、懊恼、悲伤、无助……各种负面情绪糅杂到了一起,她突然伸手抓住男人后背上的刀柄一把抽出,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自己前胸。
刀锋饮血,穿胸而过,女人脸上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颤声说道:“亲爱的,你走得太快,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太坏了,我只有追下去给你道歉了……还有……我又湿了。”话音一落,低头搂着男人的尸体死去。
生命是脆弱的,当它结束时就仿佛凋零的花朵,没有人会惦记它曾经的美丽。
皇普兰皱眉望着两具尸体,轻轻叹了口气道:“这又何必,追下去可能没路灯的。”
此时徐青已经制住了最后一个金甲人,把天晶挂件收到了腰间,王巢和红袍老人激战正酣,突然红袍老人转头看到安德烈和迪娜的死状,脸上的神情蓦然一滞,动作也随之缓了下来,老旱魃瞅个破绽举刀格挡开拐杖,一招蛟龙探爪稳稳扣住了他颈子皮儿,顺手卸掉那根冒火的拐杖。
啪!王巢一巴掌抽在红袍老人脸上,发出一声脆响,反手又是一记脆的把他嘴里的老牙拍掉两颗入肚,冷笑道:“小洋鬼子,尽弄些古古怪怪的玩意,差点让爷爷着了道儿,赏两个五百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