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棠的呼吸一窒,明明已经被放开,但在唐子畏的注视之下,她却只觉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了,靠在墙边动弹不得。
而唐子畏只是看了她片刻,然后漠然移开了视线。
他没有要为难夜棠的想法,或者说,比起早已被他看出有小心思的夜棠,徐经的另一面才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这意思并非是他对徐经毫无猜疑,事实上他从最初徐经的示好便开始怀疑徐经的动机,来京之后各种巧合的遇事,更是让他一度认为徐经或许与杨家有勾结……但徐经的表现却让他困惑了。
这种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觉,最近似乎来得太过于频繁,以至于让他觉得有些不爽。唐子畏一双如黑眸潭水般幽深,似有思绪压抑在其中不断涌动。
“……唐兄?”徐经被唐子畏看着,有些不自在地捏了捏手下的床单。
“徐经,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诶?”
“我一直都没想透,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唐子畏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趴在床上的徐经,说道:
“以梧塍徐氏的名声,自然不必要与我同行来获取关注,而你也从未向我乞文,更在明知我与杨家有旧怨的情况下仍与我同出同进……可别告诉我是为了和我交朋友,我会笑出声的。”
“我什么都不想要,你与他人的恩怨也与我无关。”徐经抿了抿唇,白净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潮。他抬眼,直视着唐子畏道:“我只是想这样一直看着你,唐兄…不,子畏,你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你想要什么,我便都买给你。只要能一直看着你……”
徐经的目光灼热,对上唐子畏的双眼,却丝毫也未融化他眼底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