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的血液,带着腥甜,又夹杂着一缕几不可闻的药香,顺着皓白的手腕往下流淌。
她飞快的扯出了那人嘴里的破布,手指捏在他的牙关处,迫使他将嘴巴张开,血液,便一滴一滴的,流了进去。
嘴巴无法张合,喉间被迫做出了吞咽的动作,咕噜声响。
直到有了头晕目眩,她才停下了喂血的动作,在药篓子里翻出了常备的药草,给自己止血包扎。
常年在外采药,带些止血的伤药,是常识。
她庆幸自己保持着这样的好习惯,否则,救了人,苦的就变成自己了。
那些鼓包的动静,变小了,及至最后全然消停,依着她的猜测,那些恶心的东西应该是死了,对于自己的血液,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等人醒转之后,自己去找熟手的大夫,将鼓包挑破,把里面的虫子导出来,便可痊愈。
当然,想要立即回复容貌是不可能,那些肉疙瘩,还会在他脸上留存一段不短的时间。
那已经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了。
能做的都做了,秉持着好人的操守,她算是很尽职尽责了吧?
可以了,她每天都想称赞自己好几遍。
现在她有些虚弱,地上的人也没那么快醒过来。
想了想,往火堆里再添了几根木柴,给地上的人也盖了两张兽皮毯子,搓搓自己的手臂,她需要休息一下。
倚靠着墙壁,很快呼吸便转为平稳绵长,这一次,真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