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她。
今日她穿着桃色的锦缎霓裳,将她的眉眼衬出一种艳丽,比之以往的粗布麻衣,更适合她的气质。
肤若凝脂,笑面如花,大抵就是她此刻的模样。
丫鬟的眼光,比她好得多。
“很好看。”没回答她的话,却无意识的,呢喃出这句话来。
他一怔,她红了脸,各自强装镇定。
“遇上烦心的事了?”别开眼,她轻问。
他又是一愣,自己在她面前,总是那么容易流露出情绪来吗?还是自己身边,最能将他看透的人,唯有她一个而已?
“没有。”摇头,他否认。
“你是骑马来的?”
“不是。”
“乘马车?”
“不是。”
“走路?”
“……”他奇怪她问这些作甚。
“不是心里装这事,你会有那个闲情大晚上的老远走路来一座普通民居?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她是在以此举证他有心事?强词夺理,“你心烦的时候会做什么?”
“吃了睡,睡了吃。”
那么换了他,他也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只是没说出口,跟她谈论这个有什么意思。
总之事情的接过就是,他来了,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