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交缠在一块,分不出是斗争还是缠绵。
苏若洵将令以明的唇咬破,尝到血腥味后,她停了下来,轻声笑了。
粗重的呼吸在彼此的鼻前耳边不停流窜,伤口渐渐不再冒血了,令以明擦了擦嘴边的血,没说什么。
苏若洵撑着头看向令以明,之后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令以明的嘴唇,说道:“这就受不住了吗?我还未尽兴呢。”
她就是咬破了他的嘴唇而已,仅此而已,怎么他就倒下了。
是她的问题呢,还是他本就如此呢。她日日投怀送抱的,他把持得住不说,连她如此直白的开口他都能在酿成大错前停住。
真是哪来练来的好本事啊?
“很疼吗?”苏若洵有些不解的摸了又摸,“地上凉呢,你就死活是不跟我睡香软大床去?”
“现下天热。”令以明挪开了些,“睡地上正好,你回床上去吧。”
“地上硬梆梆的,睡一觉起来浑身都疼。你爱睡就睡,我不拦你。”苏若洵起身,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就往地上躺那么一小会儿她都觉得疼,也不知他是怎么能睡这么久的。
回到床上,苏若洵打了个哈欠便睡过去了,令以明起初是有些困意的,被她这么一闹,硬是到了后半夜才渐渐有了困意。
他差些就忍不住了。
她日日来投怀送抱的,忍得了一天两天,长此以往,终有忍不住的那日。
其实他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只是就像今日一样,亲上去了,却突然觉得不该。细想,又没什么不该的。
她如果真是想那么做的,就算只是为了让她开心,他也是可以顺从的。
唇上还有些疼,那是她在他丝毫不敢用力的亲吻之下突然咬的。
血就像是一个引子,引得他想要变成野兽,在她身上也留下这样的印子。
他是真的忍不住了,理智也早就飘到不知哪里去了,让他冷静下来的,是她的笑声。
他顿时就觉得浑身发热,尤其是脑袋,热的无法思考,只好立刻停下来躺在一旁,等回过神来了,他也不知道刚才是羞得还是恼得。他只知道及时停下来,无论如何都是对的。
即使睡得少,令以明也还是赶在丫鬟进屋前起身了。
就如她所说的,香软的床榻比硬梆梆的地上舒服多了,他就是躺下一阵子都又困了。
算了,那便睡罢。
在令母看来,苏若洵突然就跟令以明回来了甚是奇怪,所以她一直有让丫鬟注意着这二人。令以明早已察觉,所以他每日清晨都会在丫鬟进屋前回到床上。
即使不是真夫妻,可也还是能装装样子的。
今日他格外的累,所以躺下一阵子就睡着了,醒来时天已大亮,是什么时辰他不清楚,他只清楚怀里有人。
她睡着时到时要比醒来时安分多了,眼睛紧闭,手虚虚的握成个拳,他见她未醒,又见丫鬟还没来,便悄悄的握住她的手,在那之后还是不满足,又想与她十指交缠。
他真的就这么做了,起初还不敢用力怕惊醒她,后来牢牢地握住不放手。
她现在就只剩下睡着时最让他放心,因为什么特征都没了,才最与以前相似。
这很快就要消失了。
“你真是……”苏若洵睁开眼来,看着牵在一起的手,“非要我睡着才敢这么做吗?”
令以明早就知道苏若洵是醒了的,如今见她笑着,想了想,欺身上前欲一亲芳泽,苏若洵待着没动就让他亲了,后来又是他自个儿停下了,见状,苏若洵又笑了。
“你这胆子怎么就这么小呢?”苏若洵指尖在他心口处画圈,“就你这胆量,还说是当捕快的,能抓着贼吗?”
“我不抓贼的。”令以明鼓起勇气又往苏若洵脸上亲过去,这回他是不胆小了,可苏若洵一个偏头就给躲过了,“大白日的你就这么淫心匿行啊。”
“是又如何。”令以明抓住苏若洵的手,苏若洵见状笑吟吟的看着他,“松手吧,别浪费时间了,你不敢的。”
令以明不出声,苏若洵就直直的打量着他,就在这时,丫鬟进来了,看见这场景还以为是自己撞破了好事,惊呼一声,手上水盆子都掉地上了,捂着脸,大呼着不是故意的便跑出去了。
令以明原想起身把衣裳穿好,即使前头的误会了之后的也别再误会了,而苏若洵却拉住他,说,“你娘亲不是一直都怀疑我是另有目的吗,如此正好洗脱我的冤屈。”
一直另有目的别有用心的可不是她,她清清白白的甚至都一副任他宰割的样子了,是他胆子小不敢碰她而已。
说来也觉得好笑,他这胆子究竟是用什么做的,连这样都不敢。
令以明听了苏若洵的话,想了想,重新躺下,“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苏若洵失笑,“我都这样了还能是为了什么?我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缺,我至于拿我自己换东西吗?”
“不至于,也不应该。”令以明又将苏若洵搂在怀里,“你比东西珍贵多了,你要什么我都想办法给你,不要作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