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漫当天就赶过来了,
见到蒋仲敏也是十分尊敬,不过毕竟心中忧急,也表现不出更多的关切了。
“您说吧,我们能做什么。”雁落所有的宝都押在他身上了,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蒋仲敏身体还很虚弱,看着他二人,眼神肃沉,
“她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别细问,她好了,你们好好照顾她,怎么把这事儿瞒着她,瞒着旁人,也是你们的手段。我这样,也不必告诉她,更不必带她来看我,让她好好读书,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
兄弟俩这时候心里都有了数儿,原来根本就是蒋仲敏不想见她,父亲倒似是顺应他的心意……
“好,您放心,都按您说的来。”
蒋仲敏又缓缓点点头,
“她一直在吃一副药,方子,杨木那儿有,不能断。她出来临州后都是她自己熬,这一直也没出差错,这次定是有什么冲撞了,看看她最近都沾了些什么东西,再对着那方子一个个瞧,看是什么招忌讳了,一定得查出来,要不今后还得这么凶险。”
“嗯,一定查出来!”
再看向他二人,蒋仲敏的目光显得少许莫测,
“这次要救了她,您二位估计就脱不开她了,后头,还是个未知数,她到底怎么着儿,谁也不知道,您们愿意这辈子跟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耗着么。”
“她死了也不过就随她而去,能让我这么跟着她耗,我已经很知足了。”关漫眼眶湿润,眼神却绝对的坚定。
雁落也是一点头,很坚决,“您说吧。”
蒋仲敏慢慢移过视线,又看向了那有点点阳光洒进来的窗边,
“你们要受的住疼,一人命根子上抽一管血,再注入她下提,她自然好得起来……”
雁落和关漫这时候实在无暇再去关注其它,管他说的有多不可思议立即照办就是!是没觉察……仲敏稍后那神情里的情态,松了一口气,一抹眷恋,好似,他也已经做过同样的事,救她于水火……
你知道,男人身体上最不能堪受的痛,就是任何来自于那里的“做文章”了,
一针下去,
血抽出来……
她是要他们的命,
还不是一刀毙命那种,
叫你得感受到切肤之痛,一点点把命稀稀拉拉流出来献给她……
果速见成效!
当时冬灰的血压就趋于正常,慢慢,其它指标也逐渐恢复……你知道,多少人这时候憋心口的那口气才得以释放出来,凡亲历过这件事的人,都好似混沌地狱里走过一道,四面看不到出路,唯一知道从今往后的结果就是,黑暗,悲伤……
这确实得看他二人的手段了,
欺上瞒下,太多需要他们去善后的东西了,
可也不难为,冬灰顺了,他们岂有不顺之理?精明回归,加之全心全意,没有善不了的后……
当然,这肯定也离不开元首“由上至下”的统筹,
雁落关漫倒是没有瞒父亲,见到蒋仲敏,蒋仲敏说了些什么,他们怎么做的,事后都跟父亲汇报过。
父亲听后,顿了好久,似思量,也定有疑惑,最后,还是全化作一声叹息,“就听他的吧……”
父亲和蒋仲敏间一定是有秘事隐情的,可现在雁落也好关漫也好,觉得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包括他们觉着父亲现在也是这个心思,经过冬灰这次凶险大难,只惟愿她好好的,其余的,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冬灰醒来已经是一周后,
早已回到宫中,
她也是会醒,大半夜睁开眼,
说来她这“小昏睡”也有半月,每天轻飘飘在梦里,外头人为她要死要活的,她自己梦境里遨游,可不自在呢。
梦里,她是个老人,都看不出性别,就是好老好老,佝偻着背,整日间做家具。
一个场景,她坐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