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赵小枣就不把齐濛泪当家人,漠视得厉害。
易翘这时候心里才舒展一点,起码用的这颗棋子儿跟齐濛泪不一条心。
嗯,易翘这话不假,“从小到大没见过几个女的顺眼”,一生里,“最不顺眼”的已经被他见着了,成了癌,想想余生,怎么可能还有“顺眼”的?显然,他想把赵小枣控制住是有目的的。
说来还真是有几分运命当道,
易翘来河广这么迟并非故意想在韩千岁和齐濛泪跟前耍威风,
确实有事耽搁,
且,直接影响决策。
直升机一落地,易翘是不耽误地准备直接驱车往军营而来,
却,
为一人停住了步伐,
“老祥?”
一个普通老卫兵疾步走上前来,他还未开口,易翘已经主动站住喊出了他的名字,
“少主。”
这是家里府兵对他的称呼,老兵恭敬向他行了个军礼。
是的,老祥是叔儿身边的老人了,几十年的老炊事兵,原来叔儿上前线必带着他,不光他菜做的合叔儿口,关键人老实手巧,再艰苦的环境也能做出一碗饱肚子的羹来。
叔儿走后,老祥也请愿到这河广兵营,他儿孙都在这里服役,想离家人近些,易翘肯定同意,给老人家安排好了很好的去处。
“好久不见,您老这里呆着还舒坦。”易翘笑着招呼老人,
老人一手扶着易翘手肘一手往旁举着,示意一旁说话,易翘跟着他走到一边,
一停步,老人就抢口而出,似着急,
“少主,这风大,拦着您这里说话实属不该,但是,不赶紧跟您亲口说了,我这心里……更觉对不住老易爷了。”
“没事,您慢讲,”易翘十分体恤,变成他扶着老人手肘,亲拍了拍,安抚,
“您可能觉着滑稽荒唐,可我不敢慢怠,老几天前儿,老易爷就给我托梦了,说这几天会捉来个女孩儿,要我务必提醒您,别伤害她,她身上有救子牛的东西!”
易翘愣那儿,
心中一跳一跳的!
真是癌不是,
哪怕这样不经意冒出来她的名字,心中,如鼓重击,防不胜防……
随即,
易翘扶着老人的手轻松开,
眼眸微眯,
“您这……玩笑可开得有点大。”
“少主!”老人突然面向他恨不能给他鞠躬样儿,“我哪儿敢拿这话儿开玩笑?一开始我也不信,只当老易主这么走了心里难过的感受还没完全消退,想念他呗,但是,今儿军营里闹这么大,都听说跟张团捉回来一个女孩儿有关……少主,我跟随老易主战火里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一些邪神邪鬼本也不信,但是这桩儿,不敢瞒呐……”
老人眼睛通红,说得每个字都真情意切……易翘缓和了神色,手再次握上他的手肘,“好,我信您,您也别着急,鬼神之说多数都在一个巧字上,许也是咱都太想念叔儿,潜意识里造了些意向。您放心,我会斟酌着办,您的心意我收到了。”
老人点点头,低下头,是在悄悄抹泪……
易翘由此改变了路线,并未急于直接去见韩千岁和齐濛泪。
他说是信老人,可由心说,也明白这可能真是老人太怀念叔儿……哎,看看到底是常年在叔儿身边的人,都知道子牛是叔儿的命呐,怀念叔儿都能捎上她……
不过,易翘还是保持应有的警惕,
这不,先来立即调查了下具体情况,也不排除查阅了下老人及其周围人的近期行踪,确认这事儿里确实没有猫腻……这下,易翘可得认真盘算一下了,且不说,这“梦不梦”的几分邪乎,几分凑巧,几分虚幻,既然有了这个说法,易翘是绝不会轻视了,女孩儿到底对子牛影响有没有……易翘心稍有些乱的就在此,癌啊,真的说不管就真不管了?……
也会了会这个赵小枣,
易翘直言不讳,“我不能放你走,你和我的部下有了恩怨,不解决清楚放过谁都不是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