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个说道:“老乌随那两个侍卫不知干嘛去了?”
另一个道:“你我是什么身份,可也告诉你我么,我看是机密之事。”
乌刚想:“果不出我料,这前锋营的校尉也去了,这可有趣得很。”
前头叫道:“你们两个聊天来着么?要是‘星辰七子’来了你们毫不知觉,害得众位兄弟性命不保,看我不扒了你们的老皮?”
乌刚听那人一提“星辰七子”,这两人立即噤若寒蝉,不禁心中一乐:“星辰七子”是什么人,竟比山中的魔兽还吓人?”他无心去想,他最感兴趣的是还有四个营的校尉是否也如交锋营、步兵营、骁绮营一样都被那两个神秘的太尉府侍卫叫走了。
他飞身纵去几十丈,悄悄走了。之后按照马五百长的地图,连续夜探神机营、虎枪营、护军、健锐四座大营,只有虎枪营校尉留在营中,其余三营校尉都与黄令、须起一样被太尉府侍卫一天之中请走了。
乌刚想:“聂召凤不知要搞什么名堂?”一径向御史府去,进了府,正撞见米遒要去户部,便将六校尉齐齐离营一事说了,米遒听了皱眉道:“这几日倒没听说有这事,护京驻防将领离了军营是件大事,更何况是六营校尉齐齐离开驻地,更是要慎之又慎。这聂召凤初任太尉,难道他一心笼络人心,竟而不顾这件事的关系如此重大么?”说罢摇头叹息,显得无能为力又痛心疾首。
到得晚间,米遒回府。乌刚问起:“我老爷家三位小姐选上没有?”
米遒道:“恐怕要让你老弟失望了。”
乌刚道:“愿闻其详!”
“你们那位三小姐,似是给你们老爷宠坏了,美则美矣,尤其是一对大眼睛让人着迷。可却是个高傲脾气。如此重大的一次选秀,倒不是嬷嬷们在挑她,而是她对嬷嬷们挑三拣四。嬷嬷们严是严了点,她们也是无法。谁让她们是为皇上选美,都不敢有半点不敢马虎,偏偏三小姐不懂,有一位嬷嬷要脱了她的衣裳验身,被她猛掴了一掌。双方大闹了一阵,结果可想而知。”
乌刚笑笑道:“她是这个性子,从小到大向是这样。米老兄,选进宫中之后。有哪些安排?”
米遒说道:“要等内宫的二选结果,再作安排,没有一两个月,皇帝是不会见这些新秀的,就是见了,轮到你们大小姐二小姐,还不知到什么时候。你放心,你的二小姐我会在二选中给打掉,叫你称心如意。”
乌刚忙道:“还是算了吧,她既已经去了。可见下了决心,我这人最不喜拗人意愿,她选择得上选择不上再也不关我的事。”
一面盼望卫见永不受伊策临幸。怕她出什么差错,一面又想:“她身涉险境,为的是要报了大仇,恨我不是女儿身,不能代替她去,我只有加紧寻找机会,从旁相助。”
米遒见他心不在焉,也替他难受,说道:“你不是要做一番大业让她在你身边像个公主么?”
乌刚道:“米兄。说真的,我的大业还不知在哪一年。要叫她等我,也是没有理由。万一我一事无成。岂不是害了她么?”
米遒竖起大拇指道:“我就说没看错你,果然你胸襟广阔,是条汉子。”
他故意道:“米老兄,这会我也无处可去,要在你这府上叼扰几天,你探听得黄将军回营了,我立马就去他那儿当兵。”
米遒一拍大腿道:“差点忘了这事,今儿我悄悄问起太尉府的一位朋友,他一听惊得如雷轰顶,忙问我怎地知晓这机密之事,我说有一位朋友刚从外防回来,无意间听到,他才长嘘一口气,说确有此事,只是要等六个校尉回到京都受奖那天公开,为的是给各位大臣一个惊喜,此是一,其二是各校尉驻守职责重大,此间事一了,并不耽得半日就要回营,免得老朋友相见,又是喝酒又是作乐,误了军中大事。我原以为聂召凤有个猪油心,原来还算精明。”
乌刚听了也不以为意,与米遒喝酒到大醉,第二天趁个机会溜出来,在街上见到一少女无精打采的闲逛,正是百里好女,两人去到客店找到高古,高古装作是乡下来的财主,正要去‘财源会”赌博,一见乌刚神情,知道他除了担心卫见没什么事,这小子对卫见的一番心思与牵挂都写在了脸上。
三人找了个小店,高古与乌刚喝起酒来。
高古问道:“你救了米遒,这几日去了哪儿?”
乌刚先将卫见还不知哪一日能成功的事说了,高古道:“见儿的事暂时不去担心。好女姑娘,你不可乱走,跟着我们在这等昌相公的消息。”
好女点头,还是无精打采,两人知道她没选上有点受到打击,安慰了一阵。乌刚谈起了拜访黄令一事,乌刚便从头说起。高古听到太尉府侍卫遍邀六营校尉回京一事,打手势叫乌刚别说,起身就往外走。三人走到一个僻静的溪边,高古才叫乌刚继续说。
乌刚心中奇怪:“这事在米遒口中也是平常之极,高叔叔,怎地偏你如此大惊小怪?”
高古道:“以我在军中多年的经验,要出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