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莲理说着她纵身跳下天尽台,向着千丈孤峰外飞速下坠而去,她有一半仙人一半修罗人的血统,她这一跳仙姿美妙,美丽与毁灭揉合在一处。≥,
乌刚,昌亚,贲虎,日月佛,都露出无尽悲痛与失落,却又不能施救,一旦出手相救,便遭到对方的绝杀一击。
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神匠的唯一传人掉出崖外而无计可施。
慕莲理以自绝性命,断了日月佛制造邪器的妄想。
一条人影扑向崖外,要去拉住慕莲理,原来这人是贲虎,但是晚了一步,与他同时到的还有一只暴长的手臂,那是日月佛的,他想抓住慕莲理。
这正是一个机会,乌刚奋身而起,冲向日月佛,身前突然出现了火焰刀,他就驱动着这把魂刀向日月佛袭去。
日月佛刚刚要抓住慕莲理,乌刚的魂刀已经杀到他身前不足一米,他来不及还击,生出一股佛力反弹震碎了火焰刀,火焰刀化作刚劲的魂力,势头不减,重重地击在了日月佛的身上,将他打得从台的前边退到后边。
“乌刚,你怎地连至亲好友也不救了?”受伤的日月佛不失时机地挑拨。
贲虎失声痛哭起来,他心里着实痛恨乌刚,他情愿慕莲理重新落入日月佛的手中,也不愿她化作一缕幽魂,从此萦绕在他的心中,缠得他痛不欲生。
日月佛暗暗心惊,乌刚,这个迷一样的男人。他敢于在天下人面前救下魔女特利悉那。敢于孤身深入魔族。敢于带着谷郎和特利悉那闯入魔都木香宫,敢于身先士卒攻打遭到诅咒的死亡兽奔大峡谷。
面对敌人,他心若冷铁,坚如钢锥。
他,钢骨柔情,对至爱之人,舍却性命也不后悔。
他,行事无规律。在他面前,只有胆寒。
此时他又不顾至亲好友慕莲理的性命之忧,抓住千载难逢的时机,发动偷袭,狠狠地打击日月佛的佛体。
乌刚苦笑道:“慕婆婆用心良苦,要的就是我击杀你的本体,魔王,你认命吧,交还我的妻子,滚出第七重天。带着你残破不堪的躯体,和你那光鲜的外表下龌蹉的灵魂。隐藏到另一个天界的深深角落,用一万年去修复你的本体吧。”
说完这些无情的话,他纵声大笑,笑声豪放不羁,漠视一切。
卫见失望地看着他,觉得这个至亲至爱的男人怎么变得那么陌生。大目犍连甚至觉得往日对他的教导忽然之间毫无意义,谷郎,昌亚以及场上的人都对他失望之极。
一声空灵的凤鸣,清晰嘹亮,从孤峰底下传来,凤凰扇动巨翅,浮上天空,那鸟中之王的风范震摄当场。清丽、冷艳,那个昌亚梦寐以求的少女端坐其上,昌亚呆立当场,多少时间以来,寻不到百里好女的萍踪,而她,却在这时出现。
百里好女驾着凤凰飞到,把昏迷过去的慕婆婆放了下来,交到贲虎手中。对着乌刚道:“二哥,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一定要救下见儿姐姐,祝你们幸福,再见!”
她说完,幽怨地看了一眼昌亚,驾凤仙去。
乌刚看着昌亚,说道:“三弟,还不去追她?”
一语点醒梦中人,昌亚腾空而起,寻踪而去。
日月佛怒从心起,难道一切都在乌刚的掌握之中?这怎么可能?这个普通的天界人族,何时成了男神?不可能。他再也保持不了他的从容。
黑风狂涌,罩住了整个孤峰,漫天的黑风中,许许多多的怪兽扑向乌刚,那是日月佛至高无上的幻术,内含他强到无边的佛力。
黑风中,乌刚威风凛凛,长发飘动,暴发出无比强劲的元神拳,无数的拳影撕裂了天空,暴裂了黑风,击向扑来的元兽。
金光、血雾,漫天炸开。
轰天巨响,元兽消失,日月佛倒退。
乌刚弹得倒飞,站起来,抹去嘴角冒出的血,向天尽台走来。
“乌刚,你这是为什么?你的宝贝妻子,难道比不上你背上的真语剑吗?你拿了它来,换走你娇滴滴的妻子,从此以后,你在这片天界称王,过着惬意的生活,本尊可以退出这片天界,再也不来打扰你们。”日月佛步履从容,脚步轻缓,把天尽台当作他木香宫的花庭,而他在其中信步赏花。虽然他丰神如玉的脸庞上的笑,因受伤而有些僵硬,却仍然保持着他一贯的高傲。
卫见美目朦胧,梨花带雨,嘤嘤哭泣,她在伤心爱人受伤,而她疼在心里。
所有人冲向乌刚,护住他,与他一道,准备迎接日月佛下一轮的攻击。
乌刚让众人回归修道空间躲避,一指日月佛,声震山川:“魔王,你放我妻子,我放你走出这片天界。”
“狂妄!敢以你一人之力独抗我佛家天技。”日月佛十指甫张,释放出天大的威压。
十音魔影,这个日月佛新的神技之下,狂魔,鬼怪,毒物,等等等等,世间一切邪物,统统带着奇怪的力量向乌刚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