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泽后的满意没打消对博容的畏惧。?? 一从美好未来的瑕想中抽身出来,扬启便坐正了对博容问:“那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泽淳义一起要求来做你的侍卫呀。他没告诉你?”博容难得的红了双颊,还低下了头去用极轻的声音说:“慕林解围战时,我因拒绝参加不合战事规则的战斗,一直待在营帐内没出来,就没有受伤。”
“你怎么能这样!”扬启怒从心起,倏地站起来对博容骂道:“那一役泽地差点灭亡。你居然为了所谓的规则,目睹自己的国家险些毁灭?”
“我躲在营帐里面,塞住了双耳,听不到也看不到。我也做好了随泽国一同死亡的准备。”不敢正视扬启的博容把头低得更下,声音却坚毅了起来。她说:“无神纪17年,在原始国无法再坚守规则的生灵在泽湖边举推侌为王,这才有了泽国。若是不坚守规则,岂不是有违泽国建立的初衷?”
“问题是,不是我们不想坚守规则,而是要毁灭泽国的入侵者不给我们机会。”国家问题绝不让步的扬启长吸了几口气,才让声调稍稍得以平息。他尝试着用柔声说服对方,可说出来的话还得带着一丝怒意。
“博容,你知道吗?入侵者就是想毁灭一切守规的生灵,侵蚀以守规作为初衷或是存在意义的国家。假如让他们得逞,先是泽国灭亡,接下来便是岭国,就连依然保持雯灵外貌的源族他们都不会放过。”
“他们恨雯灵?恨我们的守规换来了更长的寿命吗?”双手不自觉交握在一起的博容抿着嘴说:“可他们似乎有种不畏死亡的英勇。按说,应该不会对长生不老老有着人族那般痴迷的渴求。”
“好吧,就算他们英勇。但你还是想错了。”从未见过博容露出犯错的委屈神色,扬启不由伸手安慰性的轻拍了一她的肩头:“他们可不光是要毁灭雯灵,他要毁灭世界。他们想让整个世界都服从他们制定的规则,而雯灵便是他们唯一的阻力。”
“他们的规则是……强者掌握所有生灵的命运。”博容摇头:“我宁可死,也不会屈服于暴力。”
“你不能死。我也不能死,泽国更不能毁灭。我们若死了,还有谁能阻止暴力规则侵吞世界?”见博容神色一动,扬启赶紧趁热打火。他正视博容,比无比凝重的神色说:“用违规的方式阻止更可怕的违规,难道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守规?”
三杯酒之后,博容才喃喃说道:“也许是我错了,也许我还没有完全理解您说的意思。”
“所以你得先回去多花点时间想想。”扬启大手一挥,让这个令他深感头痛的女雯灵离开了自己的视野。至于博容是不是能够想通,他懒得去理会。因为博容前脚刚走,他便直冲碧澜堡而去。
仍在虚弱中的仲迪基本还躺在床榻上,他不可能随国王或王后出行。要让博容无法调到自己身边来,扬启找不到比仲迪更能解决此事的生灵。一坐到仲迪身边,扬启便急不可奈的说:“帮我把博容留在碧澜护卫队吧。”
“博容想做什么我有什么权利阻止。”靠在柔软背靠中的仲迪挑了挑眉:“使者阁下不会认为官职就能让雯灵服从吧。就算是两位陛下,也不可能阻止博容做没有违规的事。”
泽国使者官职比国王护卫领要大,扬启承认。可他从不觉得这个官职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要知道,这可是雯灵族的官员。对于王权更多的是责任和义务,而非享受与尊荣的种族来说,官职难道不是另一种负担?就算用再华丽的府邸和官服修饰,也改变不了付出远大于收获的事实。
若不是我和泽国的命运绑在一起了,使者官职又能方便我做不少事,才不要雯灵族的官职!
扬启赶紧露出他所擅长的谄笑,虚扶了一把挪动身体的仲迪:“领这是哪里的话?我现在是使者是没错,可我叫过你领的事哪里能抹去?看在我曾是您下兵的份上,好歹再关照我一下,把博容留在护卫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