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黄胜三人送别了徐知恩一行,刚回到客厅还没有来得及喝口水。就听黄奕大骂道:“万恶的旧社会,吃人不吐骨头的封建官僚,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踩在脚下,我要‘粪土当年万户侯’我要‘我花开后百花杀’。”
王遥道:“终于看到了封建官僚的贪婪嘴脸了,我们家还属于士子阶层,离士大夫也就一步之遥,都要受他们欺负,每年白白损失一千多两银子,要是平民如何能够靠劳动来发家致富呀?”王遥他还在心疼银子,他接着说:“你明明知道他只是一个管事,干嘛要给他那么多回扣啊?连我都看出来,他这一次来找麻烦跟魏国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别心疼银子了,我们不吃亏,应该是赚了。你想想看,我们在南京人生地不熟,要一下子打开销路要不要花钱?魏国公徐家商铺满金陵,又是勋贵,家族已经在南京生息繁衍两百多年,可谓根深蒂固,咱们现在无权无势主动投靠,而且傻子都能看得出……。”黄胜说得口干了,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看得出什么,你快说呀,不准不把话说全了。”王遥急性子,看着黄胜慢悠悠的样子就生气,说道。
黄胜道“我渴了,喝口水行不行?你的性子要改,我们以后要做士大夫的,做官老爷的,你就得学着慢条斯理,学着闲庭信步,学着顾左右而言他,学着……。”
“行了,行了,我错了,我改,你往下说看得出什么了好不好?”王遥赶紧打断黄胜的话头。
黄胜道:“被你一打岔思路都乱了,我们投靠魏国公府,以后就明摆着说,‘神线衣’就是徐家的产业,就是徐知恩打理的,徐家又不是傻瓜,我们黄家主动投靠,几乎不要他们动一个手指,又把利润的大头给了他家,无疑是天上掉的馅儿饼。永远的利益才是长久合作的基础,我们又有了徐知恩这个无间道,他们没有理由不关照我们。”
黄奕这时也补充说道:“没有大的背景,你以为‘神线衣’还能够卖五两银子?很快就会有很多假冒伪劣产品来冲击市场,我们虽然可以永远保持先进性,也有了一定的品牌效应,但是也会过早遭遇商战,成本会大幅增加,利润肯定会大幅度减少。”
黄奕看了看黄胜、王遥,见他们脸上都是赞许的神色,心中不免得意。继续道;“以后就简单了,发现有人来挖我们的工人,仿制我们的产品,我们就直接让徐知恩安排人打了过去,打得他们无处容身。徐家无理都要仗势欺人呢,怎么可能沾着理还让别人欺负。”
黄胜大大赞扬了黄奕后说道:“现在我们没有办法不买封建官僚的账,除非我们也走李自成的路子,杀官造反,拉队伍等诏安。但是这样做风险太大,我们一大家子人里面估计‘小强’不会太多,到时候能有几个幸存者?他们可不是历史书上的数字,而是我们身边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活生生的人。”
黄奕也说道:“妈妈你想想,如果王网扣,网扣家的,还有四小王连发等等,他们都在你眼前被屠杀,你怎么想?”
“我在想……你犯规了!”王遥道。黄奕愕然。
“去年就说好了,不管有没有外人都不能用前世的称呼,你刚才犯规了!”王遥瞟了瞟黄奕继续道:“我们要把改变命运的前提建立在全家安全的基础上,不准你们去冒险,实在不行我们就买一条大船去海外,我想去新西兰,这时候那里没有欧洲白人只有毛利人。我在电视里看过新西兰的风光记录片,那里美丽极了,到时候把三家人都带上,把我们的学生们也都带上!”
“你这个计划最少要二十到三十万两银子,要准备一到两年时间,因为我们起码要造两条载重五百吨的船,要有足够的火炮,火枪等武器装备,南海现在可是海盗的天堂,我们还要带去一应俱全的生活、生产工具,还有能想得到的所有种子,要有自己的水手,要有一定规模的陆战部队来应对土著毛利人的攻击。”黄奕道。
王遥听了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一点精神头都看不见了。黄胜安慰她道:“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刚来的时候这里是什么样子,王网扣家又是什么样子,现在才过去了半年我们已经改善了他们的生活,我们现在还不是士大夫,还没有权势,等我们做了大官,我会把这里建设成为粮食基地。”
黄胜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在我们的时代,这里的土地收获可以养活五百万人以上,现在明朝的泰州虽然和我们的时代的辖区不太一样,但是地方却不小于后世,现在这里都不到二十万人却有许多人吃不饱是什么原因,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