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情用力擦了一下眼角,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天知道他怕冷,可一想到季舒云的话,就觉得难受,他的体寒之症可能已经有几百年了,晚上睡不好觉多难受啊,难怪他喜欢在大夏天抱着被子睡在太阳底下,但不知内情的她,还嘲笑过他。
南笙情为自己曾经的无知而内疚,她下意识的抓住孤独善的衣角,眼泪就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孤独善一言不发的盯着她,束手无策。
许久之后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的问:“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好哭的?你觉得丢人不丢人?”
“我受伤了嘛,我脆弱嘛,哪里丢人了?”南笙情理由足足的。
孤独善哭笑不得,鼻尖重重的压了一下她的鼻尖:“我还以为你心疼我才哭得这么伤心,合着全是逗我玩的,这是为你自己哭的?白瞎了我一颗感动的心。”
南笙情破涕而笑,用力吸了吸鼻子,鼻水都冒了出来,很狼狈。
孤独善扯了一张面巾纸递到她鼻子下,她用力的擤鼻涕,孤独善皱着眉头:“真恶心。”
南笙情又用力擤了一下,回敬他的话。顾不得自己有多狼狈,反正在他面前出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死猪不怕开水烫。
孤独善又扯了一张面巾纸帮她擦了擦眼角。
南笙情好久才控制住自己忽然神经质的情绪,逗着肩膀抬头问他:“天越来越冷了,你不是说冬天去夏威夷的吗?你什么时候动身啊,你还呆在这里你想冻死吗?你每天晚上都这么冷你要怎么熬?”
“也不是每天晚上都……下雨天要难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