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幼青沉着脸摔门而去,准备去找苏姣娇算账。可走到半路又冷静下来,苏姣娇为什么要害儒馨?她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如果童偶只是苏姣娇缝制的小孩子玩具,后来被红阳用来下了锁仙针,这么说的话似乎更合理一些。
韦幼青轻舒了一口气,想着自己之所以这么生气,是由于华圣泽不喜欢苏姣娇,且华圣泽碰到苏姣娇时,她正在与母亲吵架。这正好应和了自己心里对苏姣娇的那点儿不满,才使得自己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华圣泽的话。
想到这里,韦幼青转了个弯,要去绿萝那里,他要对绿萝解释一下这个童偶,以免她在病中劳心。
正走着,却看见前面小径上忽然转出一个身材婀娜苗条的女子。因花园整修,来了许多外面的庄丁,布围子拉得到处都是,这个女子忽然转出,韦幼青竟没有看清楚她从哪里过来的。
再细看时,却是苏姣娇的母亲吉妍如。看她走的方向,是往绿萝的大屋去的。韦幼青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苏姣娇的踪影。
“吉夫人!”
韦幼青唤住吉妍如,这是一直以来所有的人对吉妍如的习惯称呼,特别是吉妍如嫁给夏铮苏以后。
夏铮苏一直对吉妍如极好,不愿意别人以妾侍待吉妍如,可为了尊重夏铮苏的正房妻,辰王府的人称呼吉妍如为吉夫人。
吉妍如听到韦幼青的呼喊,回过头来。她虽然如从前一样,一脸温柔的笑容,可心细如发的韦幼青依然能看出吉妍如布满鱼尾纹的眼睛微红,似是哭过的样子。
韦幼青眼看着这个美丽的妇人,从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渐渐的枯萎衰败,心里暗自叹息。
“前些日子,我在道州遇到夏将军,他托我给您送一些钱和东西,我放在姣娇那里了,她给您过目了吗?”
吉妍如有些茫然,可接着又露出笑容:“你看我都忘了,让他费心想着。”
吉妍如提到“他”时,没有一丝被抛弃的恨怨,却反而流露出许多思念与关心。
韦幼青察言观色,笑道:“夏将军如今在道州任职,自己一个人住在王府里。我看他老了许多,他也说身边无人照料,生活没趣的很。话里话外的,总想让我帮他把夫人接过去,说夫人是最知道他的。”
吉妍如眼圈红了,轻轻的叹息一声。
韦幼青见状劝道:“夫人以前放心不下姣娇,如今她在雷州好好的,夫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不如应了夏将军的约,跟着我去道州如何?”
吉妍如叹息道:“这又是何苦呢?已经丢开手了,就算了吧!他为什么不接夏夫人去道州呢?”
韦幼青笑道:“我哪里知道?想来是家中老父母也需要人侍奉,只好委屈自己了。照理说夏将军也是有其他妾侍的,可他独恋夫人,夫人怎么忍心放开手呢?”
吉妍如心事重重的叹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