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废的轿车和小货车在路边冒着青烟,天色逐渐暗沉下来。
当周明接受了二阶堂鹿角的挑战后,鹿角身边的小混混们无不用一种看笑话的表情看着周明。
二阶堂鹿角站在围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周明。
然而很多时候,并不是站得高的人就是最强的。
“周先生,我答应你的条件。还请不吝赐教。”二阶堂鹿角从围墙上跳下来,摆出起手式。
如果说之前二阶堂鸣海告诉周明,他们家族对于华夏文化无限的敬仰,周明或许还有些不信。
毕竟茶道从华夏传到岛国后,已经被一定程度的本土化,因此此前二阶堂向周明所展示的,并无法奠定他敬仰华夏文化这一基础。
但现在看到二阶堂鹿角摆出的起手式,周明才真正相信二阶堂鸣海之前的说法。
“请吧,周先生。咱们是点到为止呢?还是……”二阶堂鹿角面色轻松道。
周明摆了摆手,说:“点到为止吧,伤你一个后生,也不算什么本事。”
听到周明这样一说,二阶堂鹿角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若是论年纪,二阶堂鹿角只比周明小上两三岁,现在周明却称呼自己为后生,这不免让他很不爽。
“不知二阶堂公子的春树拳练了多久?”周明问。
听到周明这个问题,二阶堂鹿角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表情。
“十八年。”二阶堂鹿角看着周明,一脸不屑的答道。
然而鹿角的回答,却没有让周明太过惊讶。
周明没有被关进关塔那摩监狱之前,曾经结识过一名研习春树拳的高手,也曾经于对方过过招,最后也只是打了个平手。
只不过周明的那位故人,研习春树拳已经有三十五个年头。
华夏武学,博大精深,想要精通一门武艺,十八九年,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只不过在现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里,真正可以花这么长时间研习一种武术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纵然周明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对二阶堂鹿角的惊讶,但在心中还是挺欣赏这个年轻人可以有这般毅力的。
周明也知道,二阶堂鹿角之所以会研习春树拳这么多年,想来也一定和二阶堂鸣海分不开干系。
“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鹿角公子学习春树拳已经接近二十年,可是他这种无名小辈可以比的?”
“就是就是,鹿角公子的春树拳这么多年来,几乎是打遍神川市无敌手,能够打败鹿角公子的,这些年恐怕只有家主一人了。”
“这小子现在跑还来得及。”
“听说这华夏人来历不明,好神秘的样子。”
“神秘顶个蛋用,他不可能是鹿角公子的对手。这原本就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
二阶堂鹿角带来的那些小杂碎们,在周明接受二阶堂鹿角的挑战后,开始起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然而在二阶堂准备和周明开始比试的同时,陈默却丝毫不关心接下来的战况。
他一脸心疼的看着被撞坏的车。
“这可是莲花的最新款,没开过几次就这么报废了。我的心好疼。”陈默小声嘀咕着。
周明看也没有看那报废的汽车,转而对陈默说:“没事儿,你老大不差钱。”
“下午沉悍马,下午撞莲花。我的生命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奢侈了。”陈默皱了皱眉,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