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个人在山洞里面如火如荼的表达爱意,那边却有个人如堕冰窖。
这个人是谁哩?
是焚天。
他坐在风魔殿主位之上,依然难以抚平自己愤怒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突然间的气愤,甚至让他身体里的魔灵乱窜,脸扇门都打不开!
风魔殿很大,却很冷清,千百年来一向都是这样的,因为祖先就是讨厌聒噪的,所以就连世代伺候的侍女们都是法术所化,根本没有灵魂与思想的不开半句,他早已习惯了。
可是,最近却突然热闹起来,只因他和某个小人儿打赌做一个月的伴侣。
那个小人儿会满屋子跑来跑去,不是碰倒了这个,就是摔碎了那个,然后瞪大眼睛惊呼着道歉,最后妩媚的表示可以用肉偿来弥补,弄得他半句反驳都说不出。
她还会抓有毒的花来问他好不好看,惊得他连忙打落,结果两个人都中了毒,脸色变蓝只能躲在屋里一整天,一个冷着脸直翻白眼,一个笑得前仰后合的。
或者是又惹了什么吃人的魔兽回来,站在风魔殿门口怒吼着,非得他出门迎战不可……这种事屡见不鲜。
一个月的时间,似乎过得比过去千年还充实。不,是麻烦……
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感觉很不错,不论是她的嘴唇,她的腰肢,还是她的生涩爱意……都挺满意的。
不过后来,随着一个月的时间渐渐邻近,他开始有点怪异的情绪。
不想看见她,总是找借口出门闲逛,就好像自己不在,时间就不会走动,她就老老实实的等在那。
他从来没想过负责,对于魔来说,生命里根本就没有负责这两个字。
他一向以为,自己是个冷静的人。
包括喜欢沈七酒,也从没有用硬性的手腕留下她,毕竟她有自己想要的。
他呢?身为一个魔,喜欢一个女人,并且只要这个女人呆在自己身边就永远不会再有雷劫这种可怕的事,他何乐而不为?
所以他一直等待,把自己作为一个备胎。
毕竟双方都有所求,他才不在乎她心里有谁,魔根本不需要在乎这些。
可他想不通,就像柳如萱那种棘手的大刺头,他是怎么想的想把她留在身边?是被魔兽咬的不够?还是整天听着风魔殿的宝物噼啪碎掉的声音没听够?亦或者是……看着她和别人打情骂俏没够?
焚天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受虐的人。
她能和自己随意打赌一个月,自然也是可以随便对别人托付终生,这没有任何问题。
在赌约期间,她都无数次的与风非夜以及殿外那些根本叫不出名字的魔兽笑得和蔼可亲的还摸人家的爪子给人家做吃的亲的好像自个儿丈夫似得。
心里不知道怒斥了多少声,贱人!自甘下贱!
可是,真站在面前,他却说不出也骂不出,只是看着她笑得露出酒窝,便忘了一切,只想上那唇上去啄两下。
焚天无数次觉得,自己也太没立场了。所以自从这次她走了,他一眼都没去看过,只是听着风非夜不知死活的叙述着关于她的事。
想来,已经有好久好久没听到风非夜最近在他面前提她,不知道是不是失了兴致。
今天在山洞门口撞见风非夜的时候,他猛然想起她走的那天,笑着对他说:“这一个月我试的一点儿也不高兴,你都不如风哥对我好,所以我后悔了!我要走了!”
风非夜当时就像只色狗似得,就差摇头摆尾了:“那柳妹妹你考虑一下我呗?”
“行啊。”柳如萱当时答应的迅速的很:“走吧,你先把我送回去再说。”
“好好好……那今晚……不明晚,你陪陪我呗……”
“行,好商量。”
两个人就这么离开了……焚天满脸的问号。
当时他正准备对她说,若是她想留下,那就多留一阵,他也……不介意。
可她说的那些,却生生的把他的话全都给堵了回去,一句都没出来。
他实在是很想一爪子拍碎风非夜的狼头,警告他别碰她之类的……可是,这事儿怪风非夜么?这一不是风非夜的错,二是柳如萱和自己的一个月期限已到,从今天开始她做什么都与自己没有关系,他没有任何身份去为她撕咬。
只是一个倒贴的赌约而已,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所以焚天沉思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一开始抱着玩玩的心态去触碰,舔了之后却拿的起放不下的不肯撒手……那不是小猫咪才会做的事儿么?堂堂风魔兽的后代怎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