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连心迎的情绪，从激烈到平息，不过瞬间。
她以为季凡当初说那些话是开玩笑的，她从没有把那些话当过真，可是季凡当真了。
能怪季凡当真吗？
不能。
季凡什么错都没有啊，只是做了一件她之前允许过的事。
她亦不能因为自责而去逃避这一切。
孩子已经出生，她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她需要照顾，需要爱……
“孩子是怎么调换的？是你换的吗？”连心迎垂着头，她不敢去看季凡，呵，她孩子的父亲。
这种怪异的感觉，就像有人在黑暗中攫住了她的脖颈。
她不能反抗，只能被迫承受。
连心迎哑哑的声音传进了季凡的耳里，她的悲伤飘入他的眼眸。
他摇头，嗓音清润：“不是我换的。”
连心迎猛地抬起头来。
不是他换的？那是谁换的？
连心迎有理由相信，季凡大费周折制造出的属于他们俩的孩子，肯定是在他的保护之下诞生的。
看着连心迎惊讶而疑惑的眼神，季凡继续道：“你当初怀孕的消息，是有人告诉我的，我和你的孩子，是在你怀孕之后培育的……”
所以兮兮是早产儿，并且比连心迎和晏野的孩子小几个月。
连心迎的嘴角，扬起一抹僵硬又苦涩的弧度：“当初是植入谁的子宫里的？”
她的孩子，在别的女人的子宫里孕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