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香喷喷的肉摆在眼前,白逸只能看着却不能吃。本就够气闷的了,听出林碧凝话中的笑意,他不客气地低头噙住她的小口,好一阵缠吻,直把她弄得面颊通红、气喘吁吁才放开。
林碧凝差点喘不上气来,不知道白逸突然发什么疯,捶了他几下以示不满,然后乖顺地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两人的心跳声和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
雨声?
林碧凝自他怀里抬起脑袋,轻咦一声,道:“下雨了吗?”
白逸摸着她柔软的青丝,舒适地靠在包得软软的车壁上,懒洋洋地道:“嗯,下了有一会了,还真和码头那人说的一样,瓷欣的雨说下就下。”
她忙从他怀里起来,坐到对面,掀开车帘,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千根万根雨线包裹着马车,视线所见全是白茫茫的一片,雨点砸在地上溅起小水花。
“合上窗吧,手都弄湿了,小心着凉。”白逸见有雨水打在她手上,走过去把窗关上,擦了擦她手上的水渍,把那冰凉凉的手放在嘴边哈气,“才这么一会的时间,手就如此冰凉,我给你拿件斗篷披上。”
林碧凝也觉得有些冷,算算时间,估摸着应是血月蛊要发作了,身体才会如此。
白逸帮她系上斗篷后,抱着她道:“如何在瓷欣查,你可有什么想法吗?”
倚在他厚实温暖的怀里,她微微调整姿势,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想了想回道:“据我所知,赵一诚是在瓷欣的一位大夫那得知赵氏的消息,我想这一点他应该没有说谎,所以我打算从医馆开始查起。”
白逸思忖片刻,道:“赵一诚既然是冒名顶替的,那在大夫处获得赵氏消息的人很有可能是真的赵一诚父子。外乡人来一个陌生的地方,必然是要住客栈的,不如我们从两方面着手,我和你去医馆查访,让陶易他们去客栈问有没有见过赵己正父子。我再画幅赵一诚的画像,虽不知道赵一诚有没有来过瓷欣,但既然去客栈问了,就让陶易他们顺便也问一问这人。”
她点点头,道:“嗯,不知道你的人在别的城市有没有查到赵一诚的消息?”
“上都附近的几个城镇只查到他最为赵一诚的痕迹,别的还没有发现。至于南边的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白逸正说着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白逸和林碧凝对视一眼,陶易不会无缘无故停下马车,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前者以为是简平带人回来复命了,后者则以为是有杀手来袭,整个人都微微僵硬起来。
白逸安抚地拍拍她的背,朗声问道:“陶易,怎么停下车了?”
陶易扬声回道:“爷,不知什么原因,前面有山石和人群挡道,属下马上去查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