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汉睡了一个来回,转眼就看到自家婆娘撅着屁股在听墙根,“哼,大半夜不睡觉,听啥听?”白天里对新媳妇凶巴巴,夜里就火烧屁股听墙角,这老婆子……
王氏没心思理他,听得一下子笑一下子愁,最后嘀嘀咕咕上了炕,揪着睡得迷糊的秦老汉,“诶,你说咋那么快呢?”
“嗯?”秦老汉耷拉着眼皮敷衍。
王氏继续絮絮叨叨,“这老二当年足足折腾了半夜,老三感冒了也有一个时辰,老四那个狐狸精还整到天亮,咋到了老大就成了一炷香功夫了?”
秦老汉还在梦着饱满香甜的大米粒,结果王氏嘀嘀咕咕跟魔咒似的,他翻了个跟赶苍蝇一样,“行了行了,别的事不见你上心,这事就记到棺材里,能当饭吃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王氏当即暴走,揪着老汉胳膊一手一个拧巴,“一袋大米就娶了只癞蛤蟆,我看老大就是看她那张脸才不来事,往后儿子生不下儿子,看你哭去。”
“哎哟。”秦老汉被拧跑了瞌睡虫,瞧着老婆子还在唠叨,一个翻身就压了上去。
“干啥子,下去。”王氏被压得一惊,漆黑里老脸一红。
秦老汉嘿嘿一笑,“儿子的你都记得清楚了,我帮你好好回忆一下自个的。”
说着,棉被一盖,王氏的喋喋不休被捻进了吞咽声里,炕上地动山摇,炕下鞋子两双。
于是乎,向来起早的王氏起得迟了,早晨铺床还扶着腰,一出门就撞到林巧云拎着两床被单要出门,瞧见王氏还特意笑着点头,“娘,早晨我给爹敬茶了,爹说您昨晚劳累,就把您那份也受了。我去村里头洗被单,回来再帮着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