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燃着油灯的房间密不透风,连窗户都被关得严严实实。
昏黄的灯光下,几乎没有白天跟黑夜,空间里一直都是一片寂静的状态,在床铺之间的两人,谁也没有发出过声响,一个是陷入昏迷被随意摆布,一个是专心致志,忙活手底下的功夫。
床铺上,被子只盖住了金发碧眼的下半身,暴露在空气里的上半部分未着半缕,林云就坐在床边,手里抓着一根长长的银针,手起针落,迅速扎破对方身上的水泡。
因为病毒已经根除,水泡已经不会继续蔓延,随着时间推移会干瘪结痂,然后直至痊愈。
只是眼下林云可没有美国时间去等他慢慢好,所以她拿着针,就跟戳气球一样戳破水泡。
“唔……”昏迷中还在愈合伤口的人发出了痛苦的闷哼,身体微微挣扎,好不容易身体不再忽冷忽热地难受,现下在睡梦中却是还得给人针扎。
就算听见了对方饱含痛楚的哀嚎,林云也没半点怜香惜玉的样子,下手毫不手软,解决完一个背部的水泡之后,还用干毛巾往水泡上摁下去,直到将所有脓水都挤压干净。
“啊……”床上的人简直疼得脑门青筋暴起,头皮都要炸开,这种火辣辣的痛楚无异于酷刑,他猛地被疼醒,从昏迷中醒来,视线中正好对上一双眼睛。
林云面前表情,抬起手刀,劈向对方的后颈,在对方瞪大了眼睛,却还是不得不昏迷之后,继续手里的动作。
今天会沦落到这个局面,全都是拜面前的人所赐,无论他是有多无辜,受到了多大的胁迫,犯罪事实摆在眼前,不给他吃点苦头都对不住这几天的殚精竭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