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剑冢小屋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只有婴儿的哭声,大家都以为那是一个孩子本能的哭喊,没有一个人察觉到饕餮的夺舍。
这场浩劫之中,樊天从一个原本的天真的孩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孤儿。他心中的哀伤无法有言语表达,家没来,父母没了。整颗心都宛如掉入了冰窟之中,无比的郁闷。
他留着泪傻傻的楞楞的坐在剑冢小屋子的门前。看着院子前的焦土,看着已经死去的梁怡凝,那焦土余烬像极了樊天此刻的心境。
林筱竹听到了婴儿越哭越大声,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想看看是不是尿了,一打开襁褓这才发现。梁慕怡的丹田位置,竟然缓缓的开始变黑,而且黑班还再不断的扩大…
随着这黑斑的扩大,梁慕怡的哭声也越来越大。
樊天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眸,此刻梁慕怡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用讶异而有关切的口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林筱竹和林悦两人都不太明白这是什么回事,不停的摇头,谁也不能给樊天一个答案。
“这是夺舍之术,有灵体潜入了这个孩子的身体之内,要封印孩子的灵魂,占据她的肉体。”就在这时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正是洞中的白衣老者,他押解着陆羽琪一起走出了剑冢。
林筱竹林悦入门的时间不到十年,而这位老者百年之前已经在剑冢归隐。所以她们两人也不认识这位老者,但见他举止从容,而且见识不俗,一不敢怠慢。林筱竹连忙问道:“前辈,可有办法救救这婴儿,可是我四师兄和梁怡凝师姐,用两条命换回来的。”
樊天立即跪了下来,用含着泪的眸子看着老者睿智的眼神,恭恭敬敬的磕头请求道:“老爷爷,求你救救我妹妹!”
白衣老者这时才注意到包裹这这梁慕怡的布,竟然是他最珍贵的道袍。
“啊!竟然拿我的…天师道袍…当…襁褓。那可是仙家至宝啊!”白衣老者吃了一惊,然后说道。
躲在梁慕怡身体之中的饕鬄灵魂,因为梁慕怡的眼睛还睁不开。饕鬄也看不见白衣老者的样貌,不过他觉得这个声音十分的耳熟,它想了想,然后笑道:“呵呵,你就当初封印我的老道一叶真人,哈哈,老子岂止要拿你这牛鼻子老道的什么天师道袍当包布,老子,还要拿你的宝贝道袍来当尿布…”
饕餮心念一动,那件白色道袍,立即出现了一片潮润水渍。饕餮心中顿时得意无比,邪恶的灵魂,呵呵的大笑不止。
“啊!你这妖孽竟敢污我的…天师道袍。”一叶真人瞪着梁慕怡的身体看了一眼,然后沉声说。说话之间一叶真人的老者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寒光。
只见樊天磕头如捣蒜一般,额头上都已经磕出了一片红印。林悦看了连忙恭敬的说道:“对不起,前辈,刚才事出紧急,仓促之间实在找不到干净的布料。是我的错,要罚就请您罚我吧。救救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