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谨言迟疑下,停下脚步转身回来,深深看了她一眼,手轻轻一抖,手里那堆未拆封的宣传单页突然下落,精准的砸在曹静裸着的脚背上。
200克铜版纸堆叠起来的实足分量让伤害值远比看起来凶残。曹静穿了一双三寸跟的鱼嘴高跟鞋,鞋跟纤细,脚趾微露,原本性感的设计现在却让曹静吃足了苦头,十指连心的疼让她抽着冷气,疼得弯下了腰。
姜谨言面无表情的话说了句。“不好意思,手滑了。”蹲下/身子迅速的收拾起凶器,转身走人。
曹静捂着泛红的脚趾头,气急败坏的在背后怒骂。“姜谨言,你就等着被剧院辞退吧。”
姜谨言背脊微微僵了僵,不置可否的按下上楼的电梯,闪身进去。
告别了这位极品情敌,姜谨言拖着越发沉重的身体走出剧院大门,挪步到不远处公车站前等车。
冬夜十点过后的车站,只稀稀落落站着几个行人。姜谨言在冰凉的候车凳上坐下,目无焦距的望着车来车往,轻轻叹了口气。
街对面一辆黑色宝马内,乔旻举着望远镜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相当不解的问驾驶座上助理陈谦。“二谦,女神经病坐在那里干什么?”
陈谦:“……老板,她这个行为有个很通俗的说法叫等车。”
“等车?”乔旻不解。“等李青鹤的车?李青鹤的车明明已经开出去半天了。”
“等公交车。”陈谦为老板急剧下降的智商捏了一把汗。难道老板除了那里被踢坏,脑子也被踢坏了?
“等公交车?”对于从小到大都有专车接送的乔旻,等公交车真不在他的思考范畴内。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的疏漏滴。“女神经病既然是李青鹤的得力助手,李青鹤怎么也不给她配个车。”不怀好意的瞟了陈谦一眼。“某些人什么贡献都没有,倒好意思问我申请宝马。”
陈谦对这无妄之灾也很是无奈。关他什么事。“老板,你为什么这么坚定姜小姐就是李青鹤的人,万一只是误会呢。”
“误会?”乔旻冷笑。“若不是今天跟李青鹤来看戏,让我抓到两人在剧院偷偷接头。我还真差点信了这就是个误会,我就说怎么会这么巧,姜谨言在星海大剧院工作,李青鹤没事也跑星海大剧院看戏。”
“在剧院接头?”陈谦惊讶,怎么搞得跟地下党似的。
乔旻得意的说出自己今天的发现。“之前看戏看到一半,李青鹤突然说有点事走开一下,这一走就半天没回来,我深感事有蹊跷,出去找他,这一找,果然看到他跟女神经病在大厅里鬼鬼祟祟的接头。两人见到我那个紧张劲,一看就是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推理,街对面,一辆保时捷卡宴停在车站边。车窗摇下,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探出头来朝姜谨言招招手。姜谨言凑上去,两人说了几句,姜谨言便拉开车门,爬上后座。
“看到没,你还说她是等公交车,人家等的分明是保时捷。”
陈谦惊讶得合不拢嘴,深深折服于老板的睿智。“老板,那现在怎么办?”
“跟上她,看看她要去干嘛。”
陈谦一滴汗。“老板,这种事交给私家侦探去做不是更好。”
乔旻嗤之以鼻。“如此大仇当然要亲手得报,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陈谦唯有暗叹,老板自从被女神经病一脚踢得不举,真是越来越朝变态方向发展了。摇摇头,认命的发动汽车,亦步亦趋的跟上保时捷。
保时捷几个拐弯驶出c市,一路上了高速,在高速上开了一个多小时,前方出现横店出口的指示牌,保时捷便顺着这个出口飞速下去。
陈谦恍然大悟。“女神经病业务倒是挺繁忙啊,刚还在剧院,一会又去横店。”
“看看人家为老板工作是多么卖命,你好好学着点。”乔旻一边调侃陈谦,一边摸着下巴思索。“横店有我们集团的投资项目吗?”
“最近好像没有,但李青鹤公司的一姐周晓雯正在横店拍个古装宫廷剧。”陈谦想了想又道。“冯瑧瑧也在横店,好像是在录一档真人秀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