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命?”尤巧颜并未躲闪,她感觉鼻尖快要触到大帅的眼睛。
“你自己说,是为了争宠还是?”大帅重新坐回去。
尤巧颜冷笑一声,争宠?与谁争宠?争谁的宠?在她心里,男人的宠爱除了珠宝金银,还能是什么?偌大的帅府,这些谄媚流油的官员,对于她,像一堆粪土,何来争宠之说?
“说话!”大帅将手里的星宿折扇直朝着尤巧颜的脸扔过去。
“这把祖母绿双绉鲁绣星宿折扇如此珍贵,被摔坏了可怎么好?”尤巧颜俯身捡起,双手递回大帅面前。
“你还认得?说说,为什么害大太太?”
“我实在惶恐,大帅说的我实在不敢当,这样的好东西我都舍不得用,送与大太太,只为讨得她的欢心,怎么会说我害她?”
“说说,这东西哪里有毒?”大帅抓起折扇随意丢在桌上。
“大帅,我冤枉。”尤巧颜说着,眼睛便酸了起来,“这是玉竹的兄弟送与我的,我见这扇面精致名贵,舍不得用,后来进了京,托师傅制成折扇,挂上羊脂玉扇坠儿,便割爱送给了大太太,这些是好心,何来的毒害大太太的心。”
“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不敢说谎,玉竹的兄弟是他自小玩大的,虽非同胞,却比亲兄弟还亲,淳县金玉阁,方圆百里最著名的绸缎庄,卖的都是宝贝,自然,这扇面也是宝贝。”
“果真?看来大太太救了你一命。”
“大帅何意?”
“你可知扇面上的星宿是何物绣成的?”
“难道不是金银丝线?”
“那是曼陀罗,白色曼陀罗,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