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铜镜?”秦蓁蓁问道。
“手掌大小,手柄上有字的铜镜。”
“我想想,”秦蓁蓁思量半晌,“很贵重的东西吗?”
“倒也不贵重,只是虽说是铜镜,却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我送给吴山的。”
“话说回来,金玉阁柜台顶上倒是有一把铜镜,不过已经落了灰,那把铜镜的确看不出人影儿,但你说的手柄上的字儿,我没注意。”
“吴山没说起过那铜镜?”秦流金说时,显得有些失落。
“估计只是懒得和我说这些吧,对了,吴山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送一把铜镜,他也难上心。”秦蓁蓁安慰道。
秦蓁蓁话音未落,秦流金倒得意起来,“自然,我送他铜镜,只是想试探他,铜镜不值钱,唯一想让他看到的是手柄上的字。”
“什么字?”
“清国南部深山里有一个部族,名为血族,他们的文字不像字,一般人并不认得,这字更像图腾。”
“血族?”秦蓁蓁听着心里有些怕,“别乱说,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民族,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自然,他们部族已经灭亡了,他们的文字也已经失传,我在沪上识得一位传统文化的专家,他懂一些血族的文字,不过也只是凤毛菱角而已,铜镜手柄上的字就是他帮我刻的。”
“你刻了什么?”
“暗流涌动。”四个字从秦流金的嘴里缓缓流出。
秦蓁蓁只觉得脸上的肌肉僵住一般,她眼前这个性情中人怎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
“并非是我未卜先知,只是这两年在沪上的生意总是出岔子,很奇怪,去年入秋后,一直盈利的纺织厂突然出了问题,卖出去的薄衫穿死了人,我们查过,那件薄衫并不是我们织造的,可样式一模一样,也挂着我们的出厂标志,后来我细细翻看,发现薄衫上绣厂牌的针法不是我们惯用的,而是金玉阁的针法。”
“所以,你怀疑……”秦蓁蓁欲言又止。
“也只是怀疑,不能断定就是金玉阁动的手脚,所以送了这四个字,想试探试探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