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得罪哪门子神灵了,总是走霉运。
先是出宫找八哥时路遇抢劫,自己被污陷贼人同伙被苦主暴打一顿,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人又都跑了,到现在都没找到真凶,这让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却不明白根源,好在没伤在重要部位,养养就好了。
这伤刚养好没几天又出岔子了,他一直是好武恶文,在文章上面多是应付,常找伴读捉刀,那天也不怎的刚好被先生抓住了,正在质问他时又赶上皇阿玛来上书房查看皇子功课,这下抓了个现形,一顿板子下去,继续养伤。
伤还没养好,就赶上皇帝北巡了,自然名单上没有他了,更让他郁闷的是后院还起火了,福晋不知怎么的和他宠爱的一个格格发生了矛盾,争执间双双受伤,巧的是双双都有了身子,又双双都流了。
险些没让德妃心疼死,对儿媳富察氏怨恨不已,无奈这福晋是她亲自给儿子选的,为此十四阿哥对生母也有了不满。
十三阿哥生母没了,他坚决要守三年孝方肯娶妻,康熙感念他的孝心就依了他,致使如今还住在宫里并未开府。
十四则在上界大选时就选了福晋,比桃灼早了小一年成亲,因十三阿哥没出宫遂也留在宫里。
康熙一见十四生出这许多事端,心里很是不耐,临出发前通知将十三、十四二位的府邸整修好就差他们搬出宫,眼不见心不烦。
十四在那冥思苦想自己到底是得罪谁了,他哪里想得到不是他得罪谁,而是他的额娘德妃做事过了界。
一进蒙古地界,明显凉爽了许多,微风仿佛都带着一丝的凉意,伴着青草的香气传入鼻中。
桃灼深吸了口气,连日来的郁气少了很多,胸口也不复沉闷。
胤禛见她是真的缓和了放才放心的去皇帐,这一路上桃灼总有些不适他都看在眼里,总是放心不下,跟着御辇时总是担心她,时不时便关注一下,惹得兄弟们取笑。
此次出行太后并没有来,宫里高位来的也不多,除了要主持大局的贵妃小佟佳氏,其他随驾的大多是年纪大的格格及其生母,其含义大家都明白。
德妃没有随行给桃灼省了个麻烦,成亲这一个多月,进宫有三次,德妃一直没再为难她,当然也有可能是没机会为难她,因为她只要一去永和宫请安,不到半个时辰太后必派人传她过去。
“四嫂可好些了?”十三格格因胞兄胤祥的原因,和桃灼很亲近,再加上没有生母可依靠,一路上一有空闲便和她在一起。
“好多了,多谢十三妹妹关心。”
f11又开始碎碎念:这十三格格不是应该十一岁吗,怎么都十三岁了?好混乱啊。
“四嫂客气了,您要是有个不舒服岂不是急坏我四哥,妹妹这也是为了四哥着想!”温恪取笑胤禛对桃灼的紧张。
桃灼也没羞恼,只是笑了笑,里面却含了很多糖份,让见的人忍不住牙疼。
第一天是各部落会面,康熙带着儿子和大臣接见各部的王爷、贝勒,贵妃则设宴接见众蒙古福晋,并收到她们送上的礼物,好在桃灼身边有文嬷嬷,准备了不少回礼带着,方才不显失礼。
这次的夫人交际桃灼倒没觉得无聊,因为这些福晋里有她的熟人,二表姐媛晨和新嫁的三表姐媛晴、彩萍,他乡再见,姐妹们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期间她发现有个福晋对她很是关注,但却很是陌生,派人打听了一下方才明了,原来是杜尔伯特部的福晋。知道后桃灼也没放在心上,她们家和杜尔伯特部已经早就没有一点关系了。
桃灼不理会不代表别人就会放弃。
杜尔伯特部落近十几年是越来越不行了,子孙没有出息的不说,还总是遭其他部落的打压,牛羊都少了很多。
现任墨尔哲勒郡王便想到了京城的颜左,封为郡王了,还是天可汗的近臣,指望他能为部落在康熙面前说说话。
颜左怎么可能会理他们,不说刚穿越过来那二年吃的苦,就是现在他将老福晋接到京城就是想和他们断了关系,哪肯再和他们牵扯上。
这时他们又想到了桃灼,她可是蒙古格格,嫁给四阿哥了,那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于是眼睛也盯着桃灼,几次搭话都被桃灼躲开了。
有句话叫做:病急乱投医,说的就是现在的杜尔伯特部。
接下来的几天男人们都上场打猎去了,女眷们三三两两结伴找乐子,也不寂寞,安格格也时常和相好的姐妹们聚在一起。
桃灼带着十三格格同媛晴几人一起跑马、烧烤仿佛又回到未嫁前的日子。
这日康熙突然父爱大发,亲自带着年仅八岁的十八阿哥要亲自教他打猎,却不想兴冲冲而去,狼狈而归。
据说是遇上葛尔丹的偷袭了,皇上都受伤了!
这下是真正的炸营了,传什么的都有,有说皇上已经驾崩了的,有说是四爷为皇上挡了刀,皇上没事,是四爷有事等等不同消息雪片般传入众人耳中。
桃灼当时正和安格格在一起等消息,见苏培盛满身泥土的进来,惊得站了起来,不想起的有些猛了,睡前一片黑暗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安格格吓的大叫桃灼的名字:
“桃桃!桃桃你别吓额娘啊,快去请太医!算了,请周先生过来!”
想到这会太医估计都忙着皇上哪里请得到,还是叫颜左的幕僚过来瞧瞧,他也懂医术,如果严重再去请太医。
铃音应了一声飞也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