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宫,大庆殿,已经有七八百年历史,沧桑雄浑。
曾经做过陪都,曾经做过王府,修修补补。西边一片补丁最新鲜,和整体很是违和,好像一块玻璃混入一片美玉,好像人心不古。
本来想说道路是曲折的,修修补补传承几百年,实在找不到这种意境。
罗家的入主,到处是罗家的痕迹,就像齐天大圣到此一游。
再说西边、补丁,当日不是被雷劈的,竟是有一个磨盘大的冰雹,带着一大批雹子雹孙,硬生生将那儿砸的稀烂。据说本就该修了,都不知如何下手,最后又扒开一片,匆忙修好才让庄上弦进宫。
俞悦看的津津有味,虽然不是考古系、历史系,对古建筑、对历史要保持尊敬。尊重历史面向现实,面向内侍罗隐堂做什么?
内侍、罗隐堂高手看着残月、庄上弦极不善,看看看有什么好看,赶紧进去!陛下在等着!
俞悦想说罗擎受回光返照还有一阵,死不了。
庄上弦对大庆殿什么的没兴趣,月牙要看就看,要把皇宫逛一圈不?
俞悦摇头,今儿见罗擎受,给点面子。
几人进大庆殿内,里边摆好大阵仗,胆小的得吓尿。
罗擎受召见庄上弦也正式,非要用大庆殿,否则别的殿也能凑合。皇帝不凑合,坐丹墀上龙椅,周围几个大高手。看样子是他自己胆小,怕死。
下面左边第一个鲍为雍,罗擎受亲娘舅,赐座,老资格老神在在。
左边第二个才是俞光义,一身紫袍丞相尊荣,病貌似好了,俞悦手痒的又想给他两巴掌。
左边第三个马德衷,罗擎受岳父老泰山、国丈。都是最有实权的前辈。
右边第一个是罗隐堂超级高手罗格,白胡子一尺八长,眼睛开阖神光四射,如雷如剑,刺的人脑子生疼。
夜玧殇忙将妹子拉到身后,明亮的眼睛瞬间如酒池翻涌,酒香四溢。
庄上弦冷哼一声,上前对上罗格,气势冷酷爆发。
罗格也冷哼一声,气势比庄上弦强得多,好像一只爆狮扑过去,要将兔崽子吃了。
几人元气瞬间碰撞爆炸。马德衷、俞光义、鲍为雍、及皇太子、许王、祁王等都被炸飞,内侍、宫娥、罗隐堂高手也被炸的乱套。
丹墀上几个高手护着罗擎受,罗擎受也挺难受:“住住住手!”
庄上弦住不了,表示实力不够玩脱了。
罗格恼羞成怒,挥手将混乱元气甩向屋顶。登时屋顶被砸一个大洞,好像又被冰雹蹂躏。
阳光照下来,灿烂的看着罗格,最好解释一下,召唤本尊有何贵干?
瓦片灰尘各种凌乱,好一阵才安静,内侍宫娥赶紧收拾。屋顶就像内裤破了一个洞,春光明媚透透风也不错。
罗擎受鼻子快气歪了。他小眼睛,鼻梁塌的尤其厉害,据说小时候被庄夏收小将军一拳砸断鼻梁。现在又被他儿子欺负,忍无可忍啊!
罗擎受像个有道明君龙颜大悦:“庄爱卿果然雏凤清声,实力高绝,我大宋无忧矣!”
庄上弦上前照着规矩拜见。
罗擎受受完礼,让内侍将他扶起来:“庄爱卿不必多礼。”
鲍为雍、俞光义、马德衷等重新坐下,皇太子、许王都是鼻青脸肿。
祁王长得帅,现在不帅了,找罪魁祸首发飙:“残月见了父皇为何不行礼?”
俞悦应道:“我陪主公来的。”你们可以不用管我。
夜玧殇没听见,眼睛依旧清亮、特明亮、像太阳一样盯着罗格,看的老人家头皮发麻:怎么地还想打架?在皇宫打架肯定罗家吃亏,他傻!
庄上弦看夜玧殇一眼,他领悟了精神力量?庄上弦也犀利的盯着罗格,乖乖交出内裤!是要打便打,实力这么强的对手都不好找。
罗格哔了狗了!他不是来震慑而是来逗两个小兔崽子玩?
三大高手眉来眼去激情四射,气压大增,殿内其他人吓得不轻。
祁王和庄上弦同年,竟然没人陪他玩,他要刷存在感、乱入:“庄上弦!你喊天佑吾国、天佑吾民是什么意思?”
庄上弦、夜玧殇同时看祁王,罗格气场受影响也看过去,祁王唰一下从屋顶飞出去。
殿内其他人,捂着胸部颤抖,高手喂,咱不带这么玩的,宝宝好怕怕。
罗格收敛气息,夜玧殇也收了自己悟。
庄上弦看着皇帝,生冷的说道:“罗宋国难道不是寡人的国?寡人愿天佑吾国,祁王有意见亦或听不懂?民生多艰,愿天佑之。”
罗擎受恨,恨儿子没出息,和别人的儿子比比,蛋疼:“素闻庄爱卿仁爱苍生,墨国百姓安居乐业。庄爱卿既能治国,又能征善战,乃大宋之福。”
丞相、别人不捧,皇帝亲自将庄上弦捧的像亲儿子。
庄上弦还没带兵打过仗,小时候跟着他爹也太小。大家这么相信他,一是他出身将门,庄家貌似没人不会打仗;二则他实力、刚才又证明了;第三依旧是算计着庄家军旧部,来一两个帮他,他要真不行正好彻底终结庄家。
气氛略诡异,庄上弦不客气。
马德衷长得圆溜溜,替皇帝打圆场:“听说马赛城非常雄伟,主楼已经一千多年。”
俞悦也插话:“你想说你比主公长得圆,还是比主公多吃了几年盐?”
气氛更诡异。马德衷拿墨国和皇宫比,挑事儿。俞悦把马德衷比马赛城,把庄上弦比方皇帝?行还是不行?皇帝也比庄上弦多吃几年盐。
俞光义,严肃认真谈国事:“去年冬天千年极寒,崇州积雪厚达两米,百姓实际损失却并不大,请问墨国公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