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摊开,是一只成形的麋鹿幼崽。
武将心下可惜。
倒是东齐太子瞧见之后,转而对着南楚太子公子越高挑了眉头:“尔说的异常状况指的就是这个?一只待产的麋鹿?哈。”
东齐太子笑出声:“亏本宫还以为南楚太子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结果就是这事儿?难道南楚太子进这西秦国的皇家猎苑是做大善人来的?难道人命还比不过这区区一条畜生?南楚太子这善心,真心善良可爱蠢,叫本宫不得不佩服。”
麋鹿,再珍贵也不就是只畜生。
待产的麋鹿,也是畜生。
人命都如草芥了,畜生又能高贵到哪儿去?
竟然少见多怪地觉得他射杀麋鹿是暴殄天物。东齐太子简直无法理解南楚太子公子越的脑回路,以至于他嘲笑出声:“披着狼皮的羊,假惺惺。”
“东齐太子慎言!”
南楚武将霍然拔刀警告。
闪烁着寒光的大刀距东齐太子一步之遥时被阻拦住,东齐太子笑容更放肆更嘲讽了:“主子说话,下人也敢随意插嘴?这就是南楚国的礼数?”
公子越不说话。
东齐太子以为自己说中公子越的心思,心虚得不敢回话,更加得意忘形,高抬眉眼,信口开河,就差没把南楚国上下历史几百年的文明踩进泥土里,叫南楚其他四人听得气愤眼红,却碍于公子越的沉默,不敢擅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