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的几天时间里,天越都城到处都还是一副喜气洋洋,普天同庆的余温还没有过去,百姓们好像也都不愿意新年就这么快过去。不过寒冬的气息但是变得淡了不少,冷风也不像之前几天那么冷的刺骨了,就连阳光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街上已经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了,集市也因为刚过新年的缘故,人来人往,格外的热闹。本来过完新年之后就该过上元节了,天越国的百姓没有吃元宵的习惯,他们过上元节,一般都是在自家做上一顿丰盛的饭菜,然后给每个人做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吃过饭之后,再去城外的护城河边放上几盏花灯,许上对新的一年的期盼,其乐融融,也是无比的自在惬意撄。
天越国境内,一片祥和如意的景象,人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上元佳节做准备,毕竟这是继新年之后的又一个比较重要的节日,不光是天越国的普通百姓,鬼王府也不例外,不过,好像外面的热闹景象一点儿也没有感染到鬼王府的一众人等,所有人的生活节奏并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上元佳节而有一丝改变,不过,该有的节日氛围还是要有的。就好比说,大红灯笼高高挂,许愿用的彩灯也要准备好。
南宫澈倒是没有觉得这个上元佳节过和不过的区别,在他的眼里,只要能够时时刻刻看到林夕的身影,那就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了,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如娇妻在怀来的更实在。
“南宫澈,你整天都和我待在一块儿就不觉得腻吗?”林夕闲来无事,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问坐在另一边,低头看书的男子。说实话,南宫澈的长相还真是挑不出来一丁点儿的毛病,不光从正脸上看,他的样子就是一副俊逸潇洒,充满阳刚之气的英雄,自古英雄美人总能成为一段广为流传的佳话,不光是美人,估计只要是女性,怕是都会倾心英雄的吧!
南宫澈翻书页的动作一滞,但是并没有抬头,声音淡淡地飘进了林夕的耳朵里,“不腻,怎么了?”
林夕气结,这个男人,从侧面看过去就让人有一种想要犯罪的冲动,不得不说,南宫澈的侧颜真的很美,不是形容女子的那种美,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阳刚之美。盯着南宫澈的侧脸,林夕直接就忽略掉了他前面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南宫澈逆着光认真看书的样子,有些沉迷。
过了半响都没有听到林夕的声音,南宫澈只觉得旁边有一道强烈的视线毫不掩饰地朝着自己射了过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偷窥”自己了。
“怎么,娘子是不是被为夫英俊的容貌给倾倒了呀?”带着明显的调侃,南宫澈缓缓地抬起头,嘴角噙着一抹诱惑的笑容,眼神中透着浓浓的魅惑。
林夕还来不及收回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撞进了南宫澈深不见底的褐色眼眸中,仿佛一潭深水,引得自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偿。
勾唇一笑,刹那间,惊落一池芳华,璀璨的笑容,让天上的明日都有些失了光辉,“是啊,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原来夫君的侧脸也是如此的迷人,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在南宫澈的面前,只要他不向自己谈论一些带颜色的段子什么的,林夕的脸皮还是足够厚的,说刀枪不入还是有些夸张了,但是堪比牛皮还是可以的。
南宫澈听了林夕这番话,嘴角勾起,眼中的笑意没有丝毫的消减,反而又增添了几分危险的味道,“如此看来,娘子是对为夫甚是满意啊,不知道为夫让娘子免费看了这么久,娘子是不是该有些什么奖励呀?”
诱惑,这绝对是诱惑!林夕从南宫澈的笑容里面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敏感地觉得还是见好就收吧,要不然,后果可不是自己能够忍受的了的。
“好,奖励嘛,我有的是,不过,我可没什么钱,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不然......”林夕说道这里顿了一下,“要不然的话,我以身相许怎么样?不知道鬼王是否看得上小女子呢?”
南宫澈的脸上,笑容开始逐渐扩大,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书,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林夕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夕有些惊呆的眼睛,慢慢地弯下腰,与林夕的视线齐平,在林夕还有些猝不及防的时候,在她的唇上偷了个香,“乐意之至!”
林夕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恼羞成怒,心里怪南宫澈这个家伙一点儿都没有按照正常的套路出牌,故作生气地瞪了一下南宫澈,殊不知,这样的表情看在南宫澈的眼里却代表着不同的意思,娇媚中带着一抹羞赫,给这个冬日增添了无限的风情,引得南宫澈有些情难自禁,忍不住又要吻上去,不过这次却被林夕眼疾手快地躲开了。
银铃般的笑声一下子飘得老远,“我不跟你玩儿了,我去蓝府找吴姐姐去!”林夕说完就跑远了,也不管南宫澈有没有对自己说什么。
南宫澈看着林夕欢快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可是嘴角上挂着的笑意却是怎么也下不去。看了一眼还在晃着的秋千,南宫澈转身,将放在一旁还没看完的书拿起来,准备放回书房。
突然,胸口一阵强烈的绞痛让他刚拿到手里的书就这么掉落在地,没有一点儿征兆,好似不经意间,这股痛楚就又一次席卷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这种痛楚会一次又一次地出现,难道这是在向自己预示着什么吗?或者是自己之前的鬼蛊之毒尚未完全清除干净?可是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师父都说自己体内的蛊毒已经完全清除干净了,而且,自己也没有再出现过类似于蛊毒毒发的感觉啊,那这种绞痛到底是在向自己提示着什么?有或者说,自己难不成又中了什么毒不成?还是说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想到可能出现的情况,南宫澈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决定一会儿去找冷云问个清楚。
过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南宫澈忍不住运了运气,周身上下并无一丝异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南宫澈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蹊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南宫澈就不再迟疑,直接大步走出了紫玉阁,见到门外守着的冷霜,得知林夕离开的时候,带着紫烟和南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转身就往梅园的方向走去,他一定要弄明白自己身上出现的这种异常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紫玉阁的院子里,地上还散落着一本看了一部分的书,就这么被主人遗弃在那里,有些孤零零的。一阵风吹过,把书页吹得沙沙作响,过了一会儿,风不那么强劲了,这才稍稍好了一点儿。
直到踏进梅园,南宫澈才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一样,想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来,只能作罢。冷云到梅园的时候就看到南宫澈站在窗子前面发呆,这个样子的南宫澈,冷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说不上来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局势觉得这样的南宫澈给人的感觉有些奇怪。但是不管怎样,冷云还是知道南宫澈的为人的,可能是因为王妃的缘故吧!
“王爷,您叫属下前来有何吩咐?”恭恭敬敬地行礼,冷云的声音透着一丝敬重。
南宫澈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冷云,这个跟了自己将近十年的男子,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也是和自己一痛出生入死的兄弟。
“过来给我把一下脉。”南宫澈在桌子旁边坐下,一掀衣袖,就让冷云为自己把脉。
冷云听到南宫澈的话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不敢迟疑,马上在南宫澈的对面坐下,开始为南宫澈细细地把脉。过了半响,冷云把手从南宫澈的手腕上拿开,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
“如何?”
冷云再次恭敬地回答,“王爷的身子并无大碍,属下并没有诊出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只是属下不明白,王爷今日为何突然叫属下前来为王爷把脉,难道王爷您有什么地方觉得不适吗”
一想到南宫澈可能会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太正常,冷云就有一丝紧张。
“没有,我只是想再次确认一下,我体内的蛊毒究竟有没有清除干净而已,既然没什么大碍,那就没事儿了。”南宫澈还是很相信冷云的医术的,虽然冷云善用毒,但是俗话说得好,医毒不分家,善用毒者自然也会对医术有一定的了解的。
“王爷为何会由此一问?”冷云对南宫澈的话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