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今年几岁了?”张幼莲忍不住问竹子。
“比奴婢小两岁,今年十二了。”竹子回答。
张幼莲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工地上的事,便道:“等下次你放假回家把你弟弟领来让我看看,正好京郊那边还缺个自己人,总让落花去那种地方她也害怕。”
竹子闻言忍不住一愣,随即面露喜色,却又强自按耐住:“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小姐。”
张幼莲应了一声,转过身去睡觉。
将写好的请柬一一送了出去,很快便到了张幼莲和他们约好的日子。
因为之前就说好了时间地点,张幼莲便起早打扮一新就和张祺安一起出了门。
今天张幼莲可没有坐自己的马车,而是和张祺安用了一辆。
相比她那辆小小的朴素的单人马车,张祺安的这辆马车可就有那么点京城贵公子的气势了,宽敞的马车车厢几乎能容得下四个人对坐,两匹高头大马在前面并排前行,就是跑起来也没有张幼莲那辆车要震荡,似乎专门做了减震处理。
张幼莲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年张小花受到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冷漠的对待为何张远山甚至张祺安没有一丝察觉,甚至往往在张小花明明受了委屈想要倾诉的时候却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受到了委屈。
到了邀月阁,张幼莲发现自己去的已经有点晚了,周静远和周凝云兄妹早已经到了,除了他们两个,王铭远也是刚到。
张幼莲和周凝云坐在一起,互相聊着,张祺安和周静远打了个招呼,看见王铭远轻轻点了点头。
这不是张祺安和王铭远头一次见面了,虽说之前因为地契的事让张祺安对王铭远不报一分好感,可后来见他们解了先前的误会关系又近了,张祺安也就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冷静的看着他们来往。
很快,朱瑜朱潇他们两个也一起过来了。
离着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大家就差不多都聚齐了,张祺安接过小二手里的菜单交给张幼莲,张幼莲打开菜单,笑嘻嘻的挑了两道菜,随后又让其他人每人点自己喜欢吃的。
小二送上来两壶清酒,随后拿着菜单下了楼。
轻咳一声,张幼莲看了张祺安一眼,见张祺安正笑着看她,便也微笑着站起来端起酒杯。
“今天我做东邀请各位,一是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对我的关心和照顾,二来呢,也祝你们在来年的学业和生活中更上一层楼,哈哈,就这样。”
张幼莲这话刚说到一半就有人笑出了声,等她全都说完,大家更是笑声一片,却也拍桌叫好。
因为这一次主要是张幼莲请这些小伙伴们吃饭,所以张祺安和周静远就纯属是凑数的。
如今,周静远正低头和张祺安说着悄悄话:“看来小花和他们相处的不错。”
张祺安轻笑一声,也低声道:“是啊,也是我之前对她不上心,唉,不过自从出了上次那件事,我也是挺害怕的。”
周静远点了点头,随即试探性的问他:“那你准备日后怎么办,若是不能留在京城,说不得就得外放,到那会儿你妹妹自己一个人,过几年又要开始结亲了……”
张祺安慢慢皱眉,随即才轻叹一声:“先这样吧,怎么也好过之前,大不了定亲这事,等我走之前先给她定下一家吧。”
周静远微微颔首,再没说什么。
那边,随着小二走菜,张幼莲和朱瑜王铭远他们都已经喝上了。
除却一开始的清酒,张祺安告诉小二又给上了几壶果酒,果酒的度数不高,正好适合他们这个年龄的人喝,也不会轻易喝醉。
春风带着一丝绵柔吹走了冬日的冷冽,又带来了温暖的气息,大街上,人们的脸上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们享受着生活给他们带来的苦楚与快乐,他们每个人以每个人自己的方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歌颂着时代的进步,歌颂着生命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