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是哪里，但是他觉得，只要见到她人，他就知道了。
直升机发动机的声音很大，康宸闭着眼也睡不着，他脑子里总是反复出现，昨晚上的画面，明媚跟他说的那些话，原本在脑子里并不太清晰，但是现在随着时间推移，反倒是越来越清楚了。
康宸越想，越觉得发慌。
昨晚上梦到的明媚，跟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她的眼睛里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
她似乎……
康宸不敢继续往下想，他现在突然觉得，昨晚上如果是个梦，反倒是好的，他祈祷那只是个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飞机升的高，空气稀薄，康宸觉得心脏比之前还不舒服。
他睁眼问副驾驶，“还有多久道到王都。”
“宸帅，还有4个小时左右。”
康宸深呼吸几下，4个小时，4个小时，为什么觉得这么漫长呢。
他真的很想，马上就回到王都。
康宸扭头看一眼窗外，往下面看去，隐约能看到，河流山川，这都是帝国的疆土，曾经，康宸开着飞机飞过这篇领土的时候，他心情是很激动的。
他那个时候，没想过恋爱，没想过结婚，甚至没怎么想女人。
他告诉过自己，他的一生都会献身军旅，他的生命，将献给这个国家。
他要守护这片领土，要保护这里生活的所有人民。
时过经年，他再次俯瞰这片领土，这里依然美丽，可他的心情再不复当初热血ji情。
他再也没办法，像当年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