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从何来(33)三合一(客从何来(33)乌四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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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从何来(33)

乌四海!

本就是第一拨人的四号,因着在乌头山起事造反,自己给自己冠姓为乌。四便是他没能舍弃的符号!当年六人以她为尊,而后得天下。

天母不知道是其中的几号,两人结为夫妻。不过,这许是因为克隆的缘故,他们自身种种优化之下,生育能力不论男女都受到了影响。尤其是女子,女子为母便是弱点,因此,林雨桐作为曾经的六号,知道这个身体情况。天母怕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要叫林雨桐去理解的话,天庙的设立尤其高明!

乌四海将他们这种知道他的底细,且在开创基业时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全都用天庙捆绑住了。这五个人心甘情愿在守在天庙,为什么的?一则,等着继任者。二则,培养人才。若是继任者不来,那必然得由秉持着他们主张和理念的人来继承大统。

于是,六个人在这事上保持着这种默契。

这些人当年所做的绝对不比乌四海少,可当他们把精力放在天庙,建造、经营、培养继任者的时候,乌四海快速的稳定了朝局,像是老汝南王,便是跟随乌四海的功臣,册封了王爵。

二十多年之后,天下平定,四海升平,这个时候第二拨人来了。一模一样相同基因的二代四号出现了。世人都以为这是乌四海的私生子,可乌四海却感觉到了威胁。手里的权柄交给另一个自己?长的再一样,那也不是自己。

而天母在人家久了,也就懂了。儿子、血脉传承代表的含义。更知道本土文明中,禅让给弟子这一途径根本就走不通。那么,唯有认下这个儿子,将权柄交接,如此一代一代又一代,才能一点一点的改变这个时空。这种改变对外来者有什么意义,这个现在不得而知。但显然,天母不曾忘了她的任务,或者说,她只是单纯的想站在乌四海的对立面上。

谁知道呢!反正天下再大,天母发现,没有儿子她便什么都没有。连这个男人都要失去了。

与其如此,那便不如一意孤行做到底。

于是,六个人在二代四号为太子的时候起了冲突,长老死了三位。但最后,胜者应该是天母,因为太子确实立了。但同样,乌四海没有输了。在跟普通的女子生了属于他的儿子之后,反击成功。

二代四号作为太子潜逃了,天母殒命了。

那么,除了二代四号之后的其余五位二代,他们在哪?连天母都答上了性命,估计这五位也是凶多吉少。便是当时不死,随后的几十年,乌四海也会不停的追杀。

果然,就听永安道,“天母去了快六十年了……”

乌守疆跟着叹气,“太|||祖是三十年前驾崩的。”

乔药儿低声道:“据说是当年那位太子的人刺杀的……有人还看见此刻的脸了,真跟太||祖一模一样,也才二十多岁的人……”

这个刺客怕就是三代四号!

何二郎就道:“现在外面的说书的私下里编故事,都快编出花来了。有人说当年的太子就是早年太||祖和天母生的,只是四处征战,遗落民间了。后来太||祖不肯认,是因为那时候跟天母的关系已经没外面传的那么好了。所以,如今遗落在民间的,才是正统。”

还有这样的传言?

那四号的重要性真的是太大了!林雨桐觉得,哪怕造不出个假四号来,也得阻止三十年后,再有那下一拨人出现。现有的,不管是共存也好,相互毁灭也好,都在可控之内。但一拨一拨又一拨的人,永不休止,这是要干什么?

目的是什么,四爷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各自守护好自己的家,与这颗星球来说,外来者就是入侵者。别觉得我们落后或者怎么着,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将属于他们的文明强加给别人,这就是流氓!

而林雨桐注意到一个问题,乌四海是三十年前驾崩的,那也就是说,先帝是三十年前登基的,可现在这位皇帝的年号已经排到了贞元十八年了。也就是说,先帝在位的时间只有紧紧的十一二年?

先帝怎么没的?

林雨桐想问,但不能这么直接,她就插话说,“汝南王妃去我家带我的时候,我听见她跟我娘说,当年先帝的贵妃也跟咱们一样,历练过……”

永安的神色不明,“我倒是听老宫人提过,说是先帝的贵妃为先帝登基之时所纳的民间女子……当时候,天庙坤部已然在当年的汝南王妃手里,她是天母的亲传弟子……后来,因为嫁给了汝南王成了王妃,才没有被牵扯到那位太子的事端上。天母手中的令牌,之前一直由老王妃掌管,本是要传给安阳郡主,可安阳郡主在三十年前病逝了,据说是跟这位贵妃有些瓜葛……”

又是三十年!

跟乌四海事一年死的,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乔药儿结果话头,“我听府里的老人说,当年□□母大病一场,进宫好似跟先帝大吵了一架,似乎是说先帝的贵妃跟郡主的死有关还是如何,都是传言,也不知道真假。”

那就是说乌四海是死在了安阳郡主之前,在先帝登基之后,册立了贵妃,然后安阳郡主才因为某件事被贵妃说杀。

当然了,被贵妃害了这个只是老王妃认为的。事实到底如何,林雨桐也不好轻易下判断。

永安就一副了然的样子,“那就怪不得呢!三十年前也就是这个时候,快过年了,贵妃也被带离了皇宫,好似很多人都被带走,跟这次一样,具体在哪里……那就不得而知,但是这件对贵妃的影响很大,虽然活着出来了,但其后八个月生下的明王,好些人都对这位王爷的身份存疑,认为这是贵妃在宫外怀上的。而出去历练这事,是老太妃当年提出来的。许是老太妃当没有错,十八年前,先帝重病,贵妃同明王谋反……传言都说,贵妃同明王背后的人是当年的那位太子,也有人说,贵妃进宫前就被狐狸精给附身,换了芯子了……传的离谱的很,可究竟如何,除了当年的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只是,似乎里面有庙学的影子……”

那也就是说,庙学里一直有坚持最初理念的人。这些人跟‘逆贼’是有瓜葛和往来的。

换言之,庙学里如今依旧存着两种观念。

一直没说话的戚国忠就道:“从先帝重病开始,朝堂就不安稳了。各有各的阵营……我父母亲眷,便是被明王一系所杀……乱糟糟的持续了好几年……”

当年参与的人多了去了!

孙氏和林嘉锦便在其中。

老太妃更是救了当今太后和皇帝的命!

林雨桐甚至于看到了老太妃的纠葛,一方面,她的天母的弟子,她得秉承天母的意志。另一方面,她的女儿被疑似换了芯子的贵妃所害,哪怕这个芯子是天母要保护的那种人,她也做不到。

她纠结,她痛苦,她是生生被自己折磨死的。

孙重山就道:“三十年,或是接近三十年的时候,都会有大事发生,难道那些传说是真的?”

什么传说?

孙重山尴尬的笑了一下,“燕京这地方,敢说那些传说的不多。但别的地方却不少,我小时候听嬷嬷讲故事的时候就听过,说是太||祖开国,是借了精怪邪祟之力。承诺他们册封为正神,否则便叫天下不安,……什么抬手可摧山,覆手可排海,遇山拦路,旦夕便能开出路来,遇水瞬间便能变出桥来,因此,从起事到开国,也不过短短两年时间,从开国到天下无战乱,也才一年时间,加起来不过三年而已。当年太||祖所过之处,无一不敬若神明。可后来事端不断,便有传言说,说是太||祖借了精贵邪祟之力,可开国后却不曾册封这些功臣……当年助太||祖爷三年,而今,每隔三十年必要闹一遭邪祟,乱其天下……”

总有聪明人从时间点上琢磨出点什么,然后在自己认知的世界里,把故事补齐了。

其实大差不差,事情大致就是这样。

孙重山说完,就扫视一圈,“那么也就是说,咱们这其中,必有邪祟。朝廷要灭的是邪祟!”

这话一出,都抬起头相互打量。

永安心里一紧,直接看向何二郎。

庙学在何二郎新婚当日要强行带走他,这总不会是没有缘由的吧!一个常年患病的人,却一直走到了如今,怎么做到的?

是不是庙学怀疑的就是何二郎!

何二郎:“……”他指了指自己,“怀疑我?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

永安公主可是跟他一起的!一直在一起!

“也对!”没有他小舅子,他早死了。

永安又看四爷,四爷头都没抬,“我去过天庙天选,我家世代习武……”

对!过了天庙的眼了,那基本这方面的问题是没有的。家里是习武人家,在这样的地方活下来,也在情理之中。

永安又看向林雨桐,林雨桐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一副懒的搭理的样子。

这对!不可能是林雨桐,永安跟其他人解释,“……她去过天庙,去过皇宫,她爹娘……还有我娘我祖母,眼睛都特别亮,想同时过了这些人的眼……那这得是什么样的邪祟?”

“对!”李寿年扭脸问林雨桐,“咱俩以前一起玩,你记得多少……”

“忘的差不多了……”林雨桐说着就看看他,“连那个被狮子狗吓的尿裤子的人是谁也忘了!”

李寿年脸色大变,“你给我闭嘴!”说着,就撕了一块烤好的狍子肉塞到林雨桐嘴里。

林雨桐‘哇’的一下都吐了,肚里没啥,但吐出来的都是苦胆水!

这是……咋的了!

四爷赶紧拍打她的脊背,把人带的更远一点,“别给她吃肉了……她恶心……”

永安心里最后一丝疑惑彻底放下了,就说嘛,谁杀了人之后还能面无异色,原来都是在强装呢。也对!这地方你要不装的强悍,就真能被人给吃了。

这么一说,好似个个都有些不适应起来。

那点狍子肉,都便宜了小少年以及三个妇人了。

但在座的没有笨的,对那四个人,都开始起了疑心。可救人的女子跟那三个妇人打成一片,自成团体,毁容的女子又被永安护着,跟少年和大黄很亲密,这就只有毁容男和樵夫两人最可疑。

而这两人,最有攻击力。

这点怀疑,把最开始在菜窖里共患难的情义给冲淡了。很明显的,几方相互戒备了起来。

这可不好,对方其实迄今为止,都没有表现出那么大的攻击性来。就今儿所说的这些,他们应该听的出来,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内部出问题了,有人想坚持,有人要背弃,这所有的所有,所有被卷进来的人,其实都是无辜的人。

林雨桐招呼那两人,“两位大哥,能不能帮着在附近找点吃的……不走远,就在这宫里的空地上……”当年这宫里的宫人谁哪怕是随手扔了一刻种子,长了这么些年,也能长出点东西。像是芋头山药之类的,都在地下长,一年一年的,要是有,都能长出一片来。

可这并不好找!

不过她这一提,倒是个好方向。

四爷指了指天,“这学眼看又要下来了,咱们在这里得缩多久,也没人知道。都别愣着了,什么邪祟不邪祟的,那都是编故事的编出来的。编出来的故事是假的,可咱们各自身上,谁还没点故事?但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能跟人说的!能来就是缘分,分辨谁是邪祟,那也不是咱们的事。咱们要做的就是活下去!活到有人来接咱们!”

孙重山赶紧道:“那本就是老嬷嬷哄孩子的话,这事上哪有什么邪祟?都别当真!金兄说的对,此时正该同舟共济才是!要不,我来安排!”

四爷没争的意思。

就听孙重山道:“地窖显然住不成了,如今能住的就是冰窖,冰窖牢固,烧不毁,里面冬暖夏凉,密不透风,是个能暂时安置的地方。不过,难就难在,怎么打开那大门……”

那小少年抬起胳膊,“我……我试试……我会开锁!”

一个小孤儿,到处飘,学点溜门撬锁,也在情理之中。

孙重山就忙问,“你叫什么?”

“狗子!”少年低着头,不敢看人的样子。手不停的摸着他的狗,“他叫大黄。”

这名字取的!永安就笑,“我赐你乌姓,单名一个鸦,就叫你乌鸦!别觉得不好听,不吉利,我母妃说过,乌鸦聪明,乌鸦知道反哺母亲,是个知恩的好鸟。以后,你便是我的乌鸦……”

永安不再隐藏身份,一个‘赐’一个‘母妃’,将她的身份表露无疑。

这少年如何,也知道皇家姓氏代表着什么。他噗通就跪下,不住的磕头。

永安又看向胎记女,“从此以后,你就叫乌云。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叫任何人欺负你。”

这女子明显怔愣了一下,然后低低的应了是。

没有跪下,没有谢恩,就是应承了一声,她是乌云。

林雨桐觉得永安挺有意思的,乌云身份存疑,她看不出来吗?可看出来还收了此人,这是想干什么?

不管想干什么,反正公主在呢,都尊着吧!

她坐在火堆边上,乌云陪着坐着,怀里搂着大黄,脸上带着亲和的笑意。还招呼林雨桐,“叫他们去吧,陪我坐坐……”

林雨桐看过去,然后指了指剩下的骨肉,‘哇’一下,又往出吐。

四爷扶着她就走,“走!咱们先去找井,找个瓦罐也行……”

剩下的人怎么分配的,两人没管,反正就是避开人,把散落在外的还凑活能用的瓦罐碗碟之类的都收拾起来,先给里面盛上雪,放在火上融化了清洗干净。都放在干净的雪上,才去找井。一般后厨这里肯定有井,宫殿里各个角落也该有风水缸,这东西应该算是保存的比较完整的了,就是不大好挪动。

樵夫瞧见两人围着这玩意转,主动过来,“要搬去哪里?”

“最好是洗干净了,然后推到冰窖里。”

樵夫啥也没说,但那意思就是,放着我来。

四爷就多问一句,“还没请教兄台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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