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风雩和琰再次从镜河里出来的时候,浑身湿漉漉,气味已经消大半,琰再带风雩飞到部落中心,也没再引来任何一个居民的关注。
从高处望去,整个部落的人都在漫无目的地晃悠,所到之处,各种打砸房屋,所以白天看起来开整齐有序的石屋,也毁于一旦。
风雩再看向它自己方才逃出的房屋,地上一大摊的血迹,昭示着那些大摊血迹沾染到的人,应当也凶多吉少。
整个部落寂静的展示着凶残的暴力与恐惧!
……
时间在流逝,当血月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弱海尽头,奶白色的海水中忽有一块黑色显现,渐渐的变大,直至庞然大物的魂鲸从水中跃出,迎接着早晨第一抹红光,发出绵长的鲸鸣!
卡普岛
所有的居民在鲸鸣声响时,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人开始纷纷倒地,随机几息后,一个个人又深情痛苦而茫然的醒过来,看着毁于一旦的部落,悉数半趴倒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混合着哭声,靠在卡普岛最高峰上的风雩幽幽醒来,本能吓得跳起,待看到周围没有异样,才皱眉看着山峰下哭成一片的卡普部落居民。
“哥哥,他们怎么了!”琰也揉着眼睛奶声问。
“没事”戳戳琰的小圆脸,风雩目视前方,神情严肃冷然“我们下去吧!”
“嗯!”
纳卡酋长同其他人般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发生了,这般惨剧竟然又再一次的降临到他们的身上。
他们不用去查探,就知道他们的石屋被毁,部落里有血迹,部落有人消失。
这一定是上天带给他们的天罚,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般噬骨的心痛。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藏青色的长靴,纳卡暴起,涕泪横流,伸手要给风雩一拳,“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毁了部落~啊啊!”说到最后,酋长已接近癫狂。
风雩轻轻一躲,就避开了酋长毫无神智的一击,猛拉住酋长的胳膊,咆哮道:“是不是我,难道你心里还没有一点猜测吗?你给我振作点!他们还需要你!”
酋长愣神,瘫倒在地上,低头不说话,风雩盘腿坐下,也没说话,只是目光深沉的看着纳卡。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哭泣声隐隐弱了下来,却还是没人有动静,但酋长出声了。
“那是半年前的事了,我之前说过,我的祖先们,祖祖辈辈生活在卡普岛上,生活安逸、从来就没出过什么岔子……”纳卡顿了顿才到“一切都从却半年前的那一晚彻底变了,那天我们从睡梦行醒来,也和今天一样,每个人,都从奇奇怪怪的地方醒来,房子毁了,有一个人失踪,但除了一些血迹,什么都找不到,起初我们没在意,除了认真找人,我们又将部落一点点的复原,当我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的时候,却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从那以后,一个月,就会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时间不确定,我也不知道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也隐隐明白了些东西,对部落居民们,我统一对外说是有入侵者在夜里迷倒了众人,袭击了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