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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还真被何满的气势震住了。
何满所猜没错,周深是料定她必然要登门来求自己,所以才摆足了姿态,等她做小伏低,婉言讨好,明明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样。
等她使尽手段和心机,他再做出“不和你计较的”大度模样,既压服她,又做回好人。
哪成想她来是来了,却和预想中的大不相同,上来就这么一通讨伐质问的话,和炸弹一样,把个周深给炸懵了。
这小姑娘可真狂。
那匹乌云踏雪虽说比不得汗血宝马,但那也是首屈一指的良驹,不要说何太傅,便是当今陛下也不可能睁眼任它去死而毫不动容。
可她竟敢这么大言不惭的说任可它死,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周深脸色微红,一时竟没想好要如何回应。
他当然可以腆脸当做自己很无辜,反过来倒打一耙指责她态度傲慢,没有一点儿求人的意思不说,还又犯了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毛病,他是绝计不会帮她的。既然她可以看着那马死,那就让那匹马死了得了,横竖坏的是她何满的名声,又不是他周深的,相反世人多会偏帮他。
但周深就是做不出来,他完全沉浸在被何满看透心思的羞恼中。
何满看他这故作高深的模样,便是冷冷一笑,也不多说,朝他福了一礼,转身便走。
周深强压下心里的气怒,沉稳的开口:“何姑娘稍待。”
何满压根不理他。
面对着这傲气又刁蛮的小姑娘,周深竟气不起来,知道自己算是得罪她了,恐怕一时不好哄转,一时又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追上来道:“何姑娘——”
何满回身挑衅的道:“你不是不认得我吗?”
周深变脸迅速,笑意盎然的道:“呵,何姑娘都杀上周某家门了,周某岂敢再不识时务。”
何满见他屈服了,倒是一怔,随即回神,也不欲跟他多计较,只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想见周大人一面还真是不容易,既然周大人忙,何满也不敢打扰,还请周大人把令牌交给在下,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也免得在下伤了周大人的眼。”
“何姑娘何必生气,是周某怠慢,在下向姑娘赔罪。难得何姑娘贵脚踏了贱地,不如进去稍坐?在下新得的今春新茶,还请何姑娘赏脸。”
何满不由的呵了一声,像看西洋景似的看周深。
周深挑眉问:“怎么,何姑娘不愿意?”
“哪能呢?能当周大人款待,何满实是荣幸之至。”
知道周深大概有话说,何满也就没客气,不就是喝杯茶吗?想当年她什么不要脸的事没做过?可从来没讨好过他,如今能从他这儿找磨回来一点儿是一点儿。
想到这儿何满含笑道:“不过我要喝周大人亲手沏的茶。”
周深一怔,随即道:“是在下的福分。”
他可真会说话。
何满撇了撇嘴,跟着他进了花厅。
周深吩咐人去准备,当真烧了水亲自替何满烹茶,何满看他一脸严肃认真,不仅没有一点儿屈辱的模样,倒仿佛像做着什么大事,十分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