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无奈地说道:“林帅,这可不行啊,我会骟马,可是不会阉人啊!您要阉人得去狮子胡同找小刀刘啊!这马和人可差得多了,如果有一点差错,这个人的小命就交待了。”
林远笑道:“沒关系,出了事情有我呢,和您一点关系都沒有。”
李师傅无奈地点头,然后就把随身携带的工具箱放在了桌上,打开,只见里面放着几把刀子,还有一些钳子,盒子,林远故意大声地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做什么的?”
李师傅说道:“这些刀子就是骟马的,根据大小不同选用不同的刀子,这些钳子是用來止血的,马的那玩意割下來之后会出不少血,所以用这个钳子一夹,就能止血。”
林远又把小盒子打开,问道:“这些盒子里装着的是什么?”
李师傅说道:“都是药,马在被割掉那玩意之后很痛啊,就得把这个药撒上,一來止血,二來止痛,要不然的话它容易踢人。”
林远一阵坏笑,把盒子往边上一拿,说道:“骟这匹马不用这些药,不好使,我给你换些药。”林远抬起头冲着外面叫喊道:“去厨房给我拿些盐和辣椒面。”
王天木听见这话脸都吓绿了,那玩意被割下去本來就够痛的了,还要被撒上盐和辣椒面,可真要被痛死了,王天木连忙说道:“别别别,林帅,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林远笑道:“那好,我就给你个机会,说吧。”
王天木说道:“和我联系的人,是东城茶楼的东家,姓郑,名叫郑家远。”
林远点点头,说道:“很好,我这就带人去抓他,至于你那玩意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以后你的表现了。”
林远说完,就带着李师傅走了出去,林远心想:“这种事情肯定要秘密进行,否则敌人听见风声逃走就不好了,而且东城茶楼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茶楼,他们的东家地位显赫,万一手下人在抓人的时候把握不好分寸,造成恶劣影响就难办了,所以我应该亲自去。”
林远于是吩咐哨兵严加看管,自己带着十几个战士,乔装改扮,來到东城茶楼,林远一挥手,说道:“你们秘密监控茶楼四周的出口,防止郑家远溜走。”
林远安排完毕,这才走进楼外,进门直接找东家,里面的人很客气,便把林远带到了郑家远的房间里,只见房间里摆满了古人的字画,里面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正在画着什么,林远心想:“看來这个间谍也是一个中国通。”
林远笑道:“看來您喜欢字画?”
郑家远抬起头來,憨厚地笑道:“是啊,尊客也喜欢吗?不如品评一下我的这些画吧。”说着对着墙上的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远心想:“既然他喜欢字画,那我就借助字画,把他给骗出去。”于是林远指着墙上的画笑道:“让我品评这些画,看來郑先生您沒有什么诚意啊,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
郑家远连忙笑道:“尊客您真是高人,我的这些画虽然也是出自名家手笔,可是这名家和名家也是不一样的,墙上这些画都是凡品俗物,哄一哄附庸风雅之徒还行,可在行家眼里就看不下去了,这样,我这里有一幅黄公望的九峰雪霁图,不妨我们泡上一壶香茗,共赏如何啊?”
林远哈哈大笑,说道:“品茗就不必了吧,你的九峰雪霁图肯定是假的。”
郑家远眉头一皱,说道:“您怎么这么说呢?我的九峰雪霁图可是由十几位名家掌眼的,从立意到画工,从用墨到用纸,无一不是黄公望的风格,尊客怎么就能说我的图是假的呢?”
林远笑道:“很简单,因为真的在我手里,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我那里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