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夏明铮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焦急询问夏向南。
“秦晔的女人叫什么来着?”
“我说老头儿,你不会真打什么歪主意吧?我可告诉你了,我永远站在光明的一面,所以我肯定是站在我妈那边儿的。”
“胡说什么?我就是好奇问问!”
“今天来参加晚宴的女人好几十个,你怎么别人不好奇就好奇她?”
夏明铮快被这个儿子气死了,他狠狠瞪了夏向南一眼:“别给我打岔,老实说,那丫头是不是孤儿?”
“不是……”夏向南应了一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不是?怎么可能呢?”夏明铮失神的呢喃,那个胎记不可能有错,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图案,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夏向南瞧出夏明铮有心事儿,他故意吊人胃口道:“不过她父母好像不是亲生的……”
夏明铮眼皮一颤,目光直直盯着夏向南没有说话。
这就对了,她是被收养了!
“爸,你咋这么关心安然的事儿?还问她是不是孤儿,难道你认识她?”
夏明铮眼神闪了闪,快速恢复平静:“我只是好奇这个丫头的身份,今天阑珊园明里头儿是南宫燚在主持局面,其实背后真正的老板并不是他。”
“是他的父亲南宫琛。”
夏明铮点头:“刚才那个安然是被南宫琛叫走的,我猜想,安然和这个南宫琛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夏向南剑眉微竖:“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夏明铮的眼神里升起一抹复杂的情绪,看样子这个安然很可能是那个孩子,他心里很纠结,到底该不该把实情告诉老爷子?
可一旦说出这个尘封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家里肯定会彻底乱了,老头老太太一时半会儿怕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他必须要好好想一想才行!
夏向南并没有察觉夏明铮的异色,两个人一起离开。
等夏家父子两人的背影远去后,不远处洗手间的门轻轻被人推开,一张惨白的脸赫然出现。
夏芷蔓眼神里满是惊慌,夏明铮和夏向南的谈话她都听到了,夏明铮突然关注安然,还问她是不是孤儿,会不会他已经认出安然才是他的外甥女?
从二楼下来
安然再次成为全场焦点,刚才秦少带人闯入二楼时脸色有多难看,他们可都看在眼里,可见秦少有多在乎这个女人。
此时,所有人的心里都揣着好奇,安然在二楼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晔和刘睿打了声招呼后,就直接搂着安然离开了阑珊园。
直到上了车,安然依旧不敢和身旁的男人说话,只能悄悄观察他冷峻的侧脸。
“能开慢点吗?”安然朝窗外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像是跑马灯,还没看清楚就疾驰而过,车速最少也飙到了二百迈左右,安然觉得脚下像是腾空了一样。
秦晔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吭声,车速却降了一些。
他心里现在不仅是生气,更多的是郁闷,安然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南宫琛的女儿?从南宫琛对秦家的态度来看,很明显是有什么私人恩怨,如果安然和南宫琛相认,会不会阻拦他们在一起?
这个南宫琛的做事风格他还拿不准,不过从南宫燚的行事作风来看,南宫琛只会比他更难缠!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彻底打乱了他的布局,秦晔感觉一阵心烦意乱,一只手猛打方向盘,车子蹭的转弯朝着另外一条道路疾驰而去。
“这不是回蓝海云俯的路啊!”安然疑惑的看向身旁暗暗生闷气的男人。
“回市区那个家。”
安然皱了皱眉,没有再吭声,车子很快到达了小区。
停好车子,两人一起上了楼。
打开门,秦晔顺手开了一侧的灯,屋内亮堂起来。
安然跟着走进来,自从她和小诺搬去蓝海云俯,秦晔应该从没来过这套房子居住,可房间内却依旧一尘不染,想必是请了固定的钟点工定时来打扫。
秦晔脱下身上的西装,随手扔在沙发上,他径直走到酒柜前,打开酒柜的门,从里面拿出一瓶酒,倒了一杯昂头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安然走过去,伸手夺了他的酒杯。
“你有胃病,这么喝下去是想找不痛快吗?”
男人深邃的眼眸低垂,深深的看向安然。
安然将酒杯放在一旁的吧台上,对上秦晔的目光。
“为什么你会是南宫琛的女儿?”
“我也想知道,只是陪你去参加一场晚宴,竟然找到了我的亲生父亲,对方还是一个让我根本想象不到的男人。”
安然心里始终没反过劲儿来,她端起酒瓶,就着秦晔用过的酒杯到了半杯酒,昂头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
酒刚咽下去,安然整张小脸顿时憋的发胀,眉头紧锁,连连咳嗽!
秦晔抬手轻轻拍打她的背部:“这酒烈的很,你刚才还有脸说我,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
安然出了一口气才感觉舒服一些,烈性辛辣的液体在小腹里灼烧着,整个肚子都开始发烫起来。
“我想起来了,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你是不是给我喝的这个酒?”
那次害的她没有丝毫防备的喝了一杯,结果不一会儿就醉了!
秦晔本来心里一团糟,看到安然愤怒的小脸,心情反而好了一些。
“没错,就是这种酒,当时你喝醉了还别有一番风情!”他深邃的眸里染着调戏。
安然冲他翻了个白眼:“秦少,你的脸是变戏法的吗?回来的路上一肚子火去哪儿了?”
秦晔剑眉微微一挑:“又不是生你的气,只是一想到你和南宫琛是父女,和南宫燚是兄妹,我心里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很不爽!尤其南宫燚,他前阵子还想追你,我难不成看到他还要冲他笑一笑?”
“其实南宫燚是他的养子。”安然本来是想透露给秦晔南宫琛和南宫燚的真实关系,让他心里做个准备。
而秦晔听到的重点则完全不同,他的眸里暗了暗,眉心蹙了起来:“这么说,他今后照样可以对你有别的想法了?”
安然眨了眨眼睛:“你不是说,他故意接近我并不是真的看上我了,而是另有目的吗?”
“原本是这么觉得!”秦晔这才发现,自己拆了自己的台,当时他对安然说那句话的时候,纯属不想安然和南宫燚有接触。
安然眸低闪过了然,她对南宫燚没兴趣,就算没有秦晔,她也不会喜欢那种心思太深的男人。
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安然的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