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迟将自己的财产在脑海中整理了一遍,完全没有听到有人推开房门脚步深沉的走了进来。
等暮迟回过神来,就看见自己的面前光明正大的站着个紫色长袍的男子。
暮迟脸上勉强淡淡动作缓缓的将搭在桶边的浴巾扯下,挡住他那直白的视线,有些不安的说:“大夫、大夫请来了?”
不会那么快吧?暮迟有些不安,她向来奉行的是与其被人拆穿不如自己招认,态度好一点的话还能减刑,不,还能减轻处罚。可大夫那么快来的话,那她且不是没有时间让赫连子桑消气?
暮迟脸上故作淡淡,却不知自己的脸早已被熏得红红的,露出来的皮肤也被热水烘出一层淡粉,藏在水中的身体给人一种欲迎还拒的感觉。
暮迟见赫连子桑不说话,一时不知他是不是生气依旧,她现在也没有想到法子给他消气,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的说:“没错,我腹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孩子,我就是怕你真的不要我,我才故意说的。”说完硬生生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暮迟没听到赫连子桑又什么动静便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可怜兮兮的说:“对不起嘛,是你一直跟我斗嘴我一着急才乱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像你这样的美人败不败类我都喜欢的!”
暮迟将好友晨晨用在自己身上的那套,直接搬来套用在了赫连子桑的身上。暮迟故意摆出真挚的眼神和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赫连子桑,见他没反应还动了动身体向他那边靠近了一点,但碍于浴桶的位置有限只能靠在桶边巴巴的看着他。
赫连子桑艰难的将视线移开,其实赫连子桑也并不是真的想休她,就算他想他父亲也不会同意的。他也知道自己渣,十八岁了才娶上媳妇还是尚书之女,若是他再闹出个休妻的事情来,他父亲就先不放过他更别说找不找的这种家世的女子肯嫁给他。
冷静下来后的赫连子桑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现下看见暮迟牺牲色相并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已经不那么计较了,但是他还是要给她一个教训,还要她知道自己是她的丈夫她的天!
是以,赫连子桑板着张脸:“哼!像你这样口不择言的女人,无论在哪里都会得罪人。礼部尚书不管自己的女人,那我就替他管!”
说完,赫连子桑就冷酷的离开了。暮迟在逐渐变冷的水中想了一会,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没有像之前那么强硬,暗想难道真的真相后他还消气了?难道他不希望自己是真的怀孕?暮迟虽然疑惑,但赫连子桑有消气对暮迟来说都是好的。想了一通后,暮迟才擦干身体磨磨蹭蹭的穿上繁复的衣服。
晚膳之前暮迟又被唤到正院的花厅里,暮迟心里不安,她觉得肯定是自己的事情暴露了,所以她才会被唤到正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