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子桑脸上平静的说:“子桑只是昨个不小心沾上让人身体麻木的药,今天还没有全退下去。可听说您有事召见娘子,我便无聊的跟来了。”
太后闻言眉头深深皱起,愣是将那看似四十多岁的脸皱成了五十多岁的模样。太后语气有些生气有些震惊,她说:“你昨个去哪了?”
什么不小心沾上了药?怕是有人故意下的吧?她这外甥从小便是娇弱的,若是身体内有什么没发现的毒素,这后果她可不敢设想。可转念一想,昨个宫离就是在竹亭那边出事,尚虞又说见这外甥媳妇衣冠不整的从那边回来,而赫连子桑呢?他身上的痕迹连遮都不遮一下,恐怕他沾上的不是让人麻木的药吧?
有种答案呼之欲出,太后眼神沉沉的看了眼坐在一侧的宫离,她说过想要嫁给子桑做平妻的。这一瞬,对宫斗已经身经百战的太后脑子转的飞快,脸上不动声色。
赫连子桑坐上宫女递来的椅子,一手牵着身边的暮迟的手,一边面无表情的说:“姑母无需担心,昨个娘子发现的及时,愣是将我带回了自己的院子,也让御医看过了,御医说只需休息一番就好。”
太后皱眉,不是她护短,而是这话一出她根本不需要问什么了。赫连子桑跟着自己的媳妇待在一块,那尚虞说的便是无须有的事情,无须有的事情却跑到她面前来说,开口就将箭指向暮迟,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太后对赫连子桑点了点头,随后冷着张脸看着下首的尚虞,冷声道:“你可听见了?昨个他们夫妇在一块呢,你说说这二少夫人又是怎么陷害郡主的?”
失望,太失望了,这宫离被宠坏了,行事没个节制没有规矩,这人也是她教唆的吧?真是丢脸丢到南山来了。
尚虞脸上苍白,没想到太后还没有将暮迟兴师问罪,她便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了。尚虞颤着声音,她说:“这、臣女的丫鬟只看见二少夫人衣冠不整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并没有看见二公子。”
太后:“哦?你的意思是并不是你亲眼所见,而你的丫鬟也只看见了她独自一人往自己的院子走,那你为何又说郡主之事是她陷害的呢?”太后指着暮迟,语气严峻带着两分怒气。
这下是人都看出太后不虞了,也觉得太后问的甚是有道理,看见二少夫人衣冠不整跟陷害郡主这是两码事吧?
尚虞低着头颤着身子没敢再说话,这时候尚玥终于看不过去了,向前一步对太后行了个礼说:“太后息怒,想来姐姐下人定不会看错,而那时候二少夫人行为可疑的从那里回来,难免会让人多想。”
太后看着这一个两个三个都不是省心的,心下暗暗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带上她们?也难怪老三看不上,原来都是些不安分爱作妖的。
太后怒拍桌面,她说:“就因别人行为可疑你们便直接诬蔑人的名声吗?如今哀家倒是觉得你们姐妹的行为更是可疑,你们跟郡主那么交好,郡主明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不去关心郡主却在这里咬着人不放,哀家看是你们想要陷害人吧?”
尚虞尚玥都一脸惊讶,尚玥更是后悔,明知太后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她还赶着上来让太后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