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那晚我的态度不好……”沉默了好一会儿,敖天霁才别扭地,不自然地说出道歉的话。
可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先打我一巴掌再给我一颗甜糖我就会原谅你吗?
夏雪冷冷地嘲讽道:“总裁,您是对的,任何一个男人看见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心里都会不舒服,更何况是您这种对自己的老婆没有半分信任的男人。”
有时她真的很讨厌男人。
为何他们可以肆意风流和无数女人有染,却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有一丁点儿的瓜葛?如果夫妻感情破裂是因为其中一方出轨,那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如果男人出轨,女人会选择用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方式保住婚姻,但如果出轨的那一方是女人,那么下场绝对是被丈夫扫地出门。
那些臭男人的肚量非一般狭小,自尊心也强烈得要把女人折磨至死。简直有病。真正该死的人是他们。
敖天霁低声说:“如果你现在不想谈,我们再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吧。”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夏雪的心陡然被失落和空虚填满。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吗?为何会如此失落?
傍晚下班后,夏雪独自一个人回到家。面对空虚清冷的别墅,她连饭都不想煮,又因为工作了一整天,实在是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进了家门后直接就躺在热地毯上,就这样寂静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四周都是可怕的,寂寞的,孤独的气息。她已十分厌倦这种孤独的生活。
突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涣散的思想,陡然集中起来。能在这栋别墅里来去自如的人,除了她,就只有敖天霁。每天过来打扫卫生的敖家佣人,从来都在他们早上上班之前过来。而且每天只来一次。
他回来了?
心情陡然变得激动。
但她并没有把自己欣喜的心情表现在脸上,继续维持仰望天花板,仿佛不曾听见外面动静漠不关心的状态。
地毯很厚,她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但他的气息,却由淡转浓,越来越清晰。
最终,他躺在了她的身边。
两双眼睛,在他平躺下来的那一刻,互相对望。
一双幽深但却噙着浅浅笑意,一双清澈但淡漠无波。
她佯装生气地转过身,躲避他灼热的视线。
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像触电一样甩开他:“别碰我……”
敖天霁诚恳地说道:“夏雪,我们好好谈谈吧。”
夏雪冷淡地回应:“哦,你想推开我就推开我,想和我好好谈谈我就要和你好好谈啊?搞笑,全世界的人都要看你敖天霁的心情行事吗?”
骂完后她从地毯上坐起来,然后起身,穿起棉拖鞋,离开,上楼,拒绝和他“好好谈谈”。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知道那是他跟上来了。她拒绝回头看他,回到卧室,首先从衣柜里挑了一套睡衣,然后进浴室洗澡。
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后,她看到坐在床沿边上,翘起二郎腿的敖天霁松了一口气,然后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左手上的劳力士手表,有些无奈地说道:“你洗了一个小时零五十三分。”
他是想说,他在这里等了她了一个小时零五十三分吗?他爱等不等,反正又不关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