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见苏朵自下了马车便没有看着二人,更没有开口叫兄长及自己,便心知她心中有怨,忙笑着上前道:“初彤,当年的是也是嫂嫂一时糊涂,这一年来嫂嫂找你找了许多地方,唯恐你遇上了坏人,那我可就罪过了。便是你兄长也骂了我不少,好在我日夜祈祷爹娘保佑,这不,你终于回来了,希望嫂嫂就安心了。”
说着便要上来拉住苏朵的手,却冷不防一旁的侍卫见了怒目拔刀,李梅顿时吓得缩回了手,眼中虽有着意思惧意却还是嘴硬:“你个狗奴才,你可知我是这位姑娘的何人?惹怒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梅转头本想开口让苏朵革了那侍卫的职,却见苏朵一人站在那,嘴角噙着冷笑,那举动活脱脱似看笑话般,李梅当时便眼珠一转,坐地哀嚎:“我这倒了什么霉了,公公婆婆去世的早,我好吃好喝供着小姑子,却没想到养了个白眼狼啊。”
李梅这撒泼的样子不仅是惊到了盛烨霖与同行的侍卫宫女,便是苏朵也有些没想到,这泼妇骂街果然是从古至今一些女人最不缺的,苏朵没理会一些围观百姓对她的指责,倒是一旁盛烨霖听着眼神慑人,二位侍卫立即会意,站立两旁拔刀威慑,看着刀上折射出的道道寒光,到底古时的老百姓没几人敢和官府之人对抗的,胆小的甚至缩了缩脖子,场面一时静了下来。
苏朵面带笑意,直直俯视着李梅:“既然你说好吃好喝伺候我,那我便问问,我又为何要离家?你说这一年找我找了许多地方,你又去了哪些地方找我?日夜祈祷爹娘保佑?是真的保佑我平安无事还是希望我能就此消失?哥哥,这话你信吗?”
面对苏朵的问题,方初明脸色有些苍白,看了眼一旁直直盯着她的妻子,只得看着脚下道:“你嫂嫂自是关心你的。”
站在人群中的许大娘,便是那位好心邻居见此,不由得大声道:“哟,做了这么多年邻里,今日才知你二人竟如此颠倒黑白。”又对着一旁不知情的人道:“你们可不知,去年初彤丫头之所以逃跑,便是因着她那好嫂嫂为了二两银子便要将她卖给隔壁王三儿,我可听人说了,王三儿本就出气多进气少,之所以许二两银子是为了待他一死便让嫁去的姑娘陪葬。好吃好喝?你们难道不记得去年初彤丫头那风一吹便快倒的小身板儿了?我看便是他们家柱子侄儿都比这个姑姑长得壮实。”
百姓甲:“是啊是啊,我还记得每到冬天,总能看见这丫头抱着一桶的衣服去河边洗涮,有几次那手都冻得淌血。”
“我也想起来了,就他们家那儿子宠的无法无天,以前有几次还见着他们家柱子用树枝抽初彤丫头,要她跪下给他当马骑,总是把她抽得面上手上一条条的道儿。”
百姓丙:“他哥哥娶了这婆娘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