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割手腕儿,用了好大好大的力气。一刀下去,血就顺着手腕儿,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虽然有些疼。可顾良辰低头,看着那一滴一滴的鲜红,落地的画面。唇角却蔓延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来。
他看起来笑的好轻松。似乎所有的思念和烦恼,都要远离他了。
攥紧了受伤手腕儿的拳头,血就流的更加厉害了。他缓缓地转身,一步一步的返回电脑旁边,又坐回椅子上。轻轻的叹了口气。
终于可以再次解脱了。没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由于伤口割的很深,他攥紧拳头的手,疼得有些受不了。可他还是坚持着,让手缓缓地垂下,血从手腕上流下。又流到他攥紧的拳头上,然后一滴一滴落地。
他又缓缓地低头朝着地面看去。好慢好慢,这肮脏龌龊的血液,何时才能流完?
他扭头,透过玻璃朝着客厅看去。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然后又缓缓地转回头,看向了电脑屏幕上自己留的那些字。肮脏龌龊这四个字眼,就像万把钢刀,直戳他的心脏,让他的心犹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
所以,他又不由得抓紧了那把剪刀。咬了咬牙,缓缓地抬起胳膊。【零↑九△小↓說△網】
把剪刀举到眼前。看着那带着血迹的剪刀,愣愣的出神。
他的手一点儿一点儿朝着自己的喉咙靠近。直到剪刀的刀尖,触碰到喉结,他才慢慢停下了动作。
你不在乎,不在乎自己的骨肉。那我就更不会在乎了。你不是恨吗?你不是嫌弃他肮脏龌龊吗?你对他不是从小就没有半点儿疼爱吗?那好!我替你解气,我替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