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夜色,遮不住贪婪之光,惟有血与死亡方能震慑!远处的硝烟味还在鼻间,似乎略微吞咽空气都是在咀嚼火药。
“大人,大鼎快上来了。”
林凡默然,“若是有人或船只靠近,杀无赦!”欧文咽了一下吐沫,这才跟着林凡去看即将出世的青州鼎。
一个足有三人环抱大小的小鼎引人瞩目,不知在海中沉睡多少年,如今竟然仍旧完好,甚至连铜锈都未有分毫。
“这青州鼎真是奇妙,不知是何种金属所铸?”欧文目光中满是痴迷,在这里待了三年,不就是为了找到这青州鼎。
胡一鸣一脸狐疑,“不就是一个破鼎,用得着这么多人来抢?照我看融融顶多也就是一千多贯钱。”
“大人倒是说笑,国宝又岂能用钱财度之?”
林凡只是微微瞟了一眼,“今晚我们便在这海上度过,他们忌惮我方火炮不敢前来,待到天明,立刻召集大批人马护送上岸!”
几人俯首称是,欧文见林凡态度冷冽,心中生喜,林凡对青州鼎根本不感兴趣。
双方陷入了对峙,一直到天明之际,众船才纷纷退去。有暗卫校尉将宇文破三千军队叫来,比起郡府衙兵,讨厌的宇文破更值得信任。
无数暗中注视的目光,瞧着林凡运着青州鼎直达郡守府,这才隐隐退下。各方人马,自怀心思,风雨欲来风满楼。
原来的郡守李乐已经被林凡直接赶了出去,身为叛逆,林凡若不是为了探出正气教身后之人,早就杀了他。此来郡守府由四百余暗卫军队守卫,之外更有三千左卫军队。
转眼便是三日过去,林凡在大堂前不紧不慢地听着胡一鸣的回报。
“大人,这两天有七八名兄弟无故失踪,估计是有人想要探清我们的内部情况。”
“城内情况如何?”
“佛道两门折戟,据闻降龙和土行孙都没有死,而是被人救下,两门现在丧失头领皆不敢轻举妄动,法儒两家似乎也在静观其变,只是进入城内之人越来越多,墨家出现了,阴阳家的人似乎也出现了,往常安静的各个门派也骚动起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另向全城公告,再杀我暗卫一人,掖城内诸家学派便死一家,武林门派屠一派,窝藏者诛九族!”
“是,大人!”胡一鸣精神一震,就连堂内的诸守卫胸膛也忍不住一挺,有如此大人,真是我等之幸!
此公布一出,全城风声鹤唳,生怕惹祸上门。韩非与董仲舒接到此消息皆是面面相觑,林凡杀性实在是大,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杀,是不问任何缘由地杀!就在各人心思暗生的时候,潜伏的崔明却是心思浮动,林凡这是你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送,若你胆敢诛杀各门信徒,可还有你活路?
“大人,宇文大人要见您。”董虎急报而来。
“让他来吧。”
一阵足足的脚步声自远而来,“林凡,你在这喝茶悠闲,让我们兄弟在外给你站岗是什么道理,凭什么危险的事情都让我们做?”
林凡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那不知宇文大人的意思是要怎样?”
宇文破眼中闪过一丝戒备,林凡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一时间竟有些犹豫不决。
“宇文大人一上来就怪罪本座,难道尚无决断吗?”
宇文破一直注意着林凡的神态变化,发现林凡毫无异色,这才颇趾高气扬地说道:“本将来就是想通知你,如今城内各方人马虎视眈眈,青州鼎国之重器交于你本将不放心,应当交由我们左卫看守。”
“莫非宇文宰相有争夺天下之意?”
“你在胡说什么?”宇文破猛地跳了起来,林凡语气平静,他以为林凡看出些什么。此举乃是他私自所为,欲要讨好宇文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