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个病来几百号人,出个院又有几百号人接。
排场真大。
江唯一转过头,只见项御天站在穿衣镜前,黑色衬衫配上同色长裤,两条长腿笔直,他扯开领口,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纹身。
项少纹了身。
项少很得瑟。
项少每天在镜子前欣赏N个来回。
“为什么要纹在那个地方?”江唯一倚着窗口问道。
纹字的地方还贴着一层透明的膜,小篆的“渺”字颜色很深。
“这样我能随时看到。”
项御天拉开领子,将这个字光明正大地露在外面,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这个位置,是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
“项少,一姐,可以走了。”孤鹰推开病房的门,朝他们说道。
项御天转身,从窗边拉过江唯一霸道地搂在怀里,低眸盯着她道,“这个鬼地方我不会再让你来了。”
有他在,她不会再让她少一根汗毛,更不需要再住院。
“放手,我能自己走路。”江唯一推他。
项御天强行搂住她的肩,“我骨折才刚好,我不能走路。”
“……”
他不能走路?
那每天跑镜子面前欣赏几遍自己纹身的是谁?
江唯一挣扎了几下太累便放弃,人被项御天搂着走出医院住院部大楼。
外面,黑压压的一片轿车同时闪起闪光灯,同时鸣嗽叭,密密麻麻的一群人笔直站直,负手在身后,大声喊道,“项少!”
震天响地的吼声。